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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便是我的生辰,你不是又赶不及……”
“嗯,又要错过了,不过礼物我给你备好了,你看,”
李玄夜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白玉扳指,扳指上还系着红线,
“我不要。”
少年赌气扭头不受,
“果真不要?”李玄夜戏谑地看着少年,
“哼,不要。”少年倔强地仰起头,
“这可是先皇赐给我,让我给未来武王妃的定情之物,你真不要吗?”
少年的脸倏地涨红,嘟着嘴哼了一声,却没说话。
“好了,你个磨人的小东西,我也不想错过你的生辰,只不过战事非同儿戏,匈奴侵扰边境生民涂炭,北边的忙豁勒也出兵血洗边城……”
少年傲娇的表情消失,神情凝重地看向李玄夜
“玄夜,你别说了,我等你凯旋就是。”
李玄夜一笑,将扳指给少年戴上,
“等我回来,你应己经回孟府了,我到时便跟孟伯父求亲,请孟伯父将你许给我做男妻,可好?”
画面一转,
京城,大雨倾盆,
菜市口的法场上,看热闹的人群,或嬉笑,或感叹着散去,
只余下一个纤弱的少年呆立在雨中,
眼前的法场上,躺着一百三十多具男女老少的无头尸体,鲜血从尸体中流出,将整个法场染红,又顺着雨水流下高台,流到少年脚边……
“孟启亮长子孟子期私通匈奴,奉武王千岁李玄夜之令,将孟家全家抄斩……”
孟及渊从梦中惊醒,心脏尖锐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大口的喘息,汗水湿透了鬓发,
“公子,又做噩梦了?”
福叔掀开床幔,轻声问道。
及渊摇摇头,
“不妨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福叔答道:
“卯时初刻了,我己经雇了轿子,吃了早饭便可进城了。”
吱嘎嘎~
巨大的城门被八名守卫用力推开,
十八名手执长戟护城兵,在城门两边燕翅排开,一起高呼:
“排好队,进城了,”
早己等在城外的百姓,看见城门打开,纷纷向城门聚拢,
一顶青衣小轿停在城门外的树荫下,
轿子旁边的福叔眼见可以进城了,便也忙吩咐轿夫起轿,却听轿中人中气不足地说道:
“福叔,等等吧,人多,不争在这一时。”
福叔笑道:
“公子说得是,是老奴着急了,这么多人挤着碰着的也不便,不妨就等等。
不过话说回来,请容老奴再唠叨一句,那海上方士说得明白,您这一月有灾星,让您上京的路上不要多管闲事,特别是进了京城以后,免得惹祸上身,终身不得安宁。
前面的事情您管了就管了,现在马上要进京城了,您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管了,好不好?等咱们顺顺当当地进了馆驿就不要紧了。”
福叔唠唠叨叨,轿中人只轻轻说了一句:
“好,不管。”
便又没了声息。
老仆擦了擦额头的汗,眼巴巴望着城门,只盼着进城的人快点,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