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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自己呢?一个普通心理学本科生,外加科学文盲,这种废柴怎么可能胜任这里的工作?“说吧,这里有哪些活儿是我能干的?”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夹谷把老板椅转过来,满脸不屑地看着祁时。
祁时感受到了这种鄙视:“那你招我来干嘛?白给我发钱吗?”
夹谷说当然不可能,他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祁时先坐下。“这儿的这些高级玩意,不光你不懂,我也完全不懂。是啊,楼下这个‘明日报社’,社长也是我。不仅如此,这里最主要的工作,也是我一个人负责的。”
开什么玩笑,这群穿戴整齐兢兢业业的家伙都是摆设吗?祁时指了指在实验室各个角落忙活的科学家们,在脸上画了个大问号给夹谷看。
“他们?他们全是我的助手,那些活我确实做不来,可我的工作,他们也代替不了。”
说到这里,夹谷突然起身,正了正衣襟,环视四周,一副引以为傲的样子。祁时还继续踏实的坐在那儿,弓着背,微微抬起头,看着这个神经病在身边嘚嘚瑟瑟。
“量你能讲出什么惊天伟业来。”他小声嘀咕着。
“我们去明天。”夹谷就只说了这五个字。然后他弯下腰,把脸凑到祁时跟前,想看他有什么反应。
“然后嘞?”
这么冷淡的反应当然令夹谷失望透顶,他原本以为祁时听了之后会两眼放光,心花怒放,唾沫横飞的追问到底。他命令祁时站起来,然后转身指着远处的实验设备。
“你自己看看,所有这些科技,全都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把我送到明天的某个地方。凡是在接下来一个太阳日里,从日出到日落,这期间的每一个时刻,凡是有阳光照射到的角落,都是我们能去的地方。”
祁时觉得这个人在说疯话,为了表示对失智人士的尊重,他眼神涣散的环顾了四周。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发电机旁边的几个穿白袍的人吸引了。那几个人,他昨天在楼上的编辑大厅见过。
“他们是?”祁时手指着那几个人,问夹谷。
夹谷发现祁时在注意其他地方,“请你认真听我说。他们是我的电力工程师,也是楼上负责色情版面的编辑,对,应该是色情版面,有时候也做情趣广告植入。”
他继续介绍这里神奇而伟大的工作:明日报社接受各种社会精英的委托,进入到他们明天的时空里,去获取他们今天无法预知的情报。报社将这些情报以适当的,准确的说,是相当高昂的价格卖给他们,而客户们,则有义务对这里的工作保密。
“多高的价格?”祁时绝对是个掉进钱眼里的孩子,他大概是觉得,根据收费就能衡量这项技术有没有那么了不起。
夹谷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们按时间计费,半个小时10万,一般是这个价。”祁时听到这个价格,眼珠子都快要夺眶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