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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脂若心底凉意更盛,这些年来,花府凭着母亲的制香技艺,从曾经普通的脂粉商贩逐步扩大经营,在京城开了数家分店赚的盆满钵满。
而后更是凭着母亲一手研制的凝脂玉肌膏被皇室看中,御赐牌匾天下第一香。成为了皇室专供香料的御香坊。让同行好不羡慕,坊间戏言,花正安哪里是娶了一房媳妇,分明是迎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金凤凰。
可如今,母亲半年前死于火患,御香坊由自己全力看顾。泼天的富贵与自己无缘,眼前的灾祸却稳稳的将自己推了出去,全然不顾父女之情......
花脂若微许的走神,被李公公的喝斥声打断,“咱家在问花脂若的话,你插什么嘴!”
“是、是、是。”花正安诺诺应声,不敢多言。
花脂若收拾心神,浅浅一笑应道,“回李公公,送入宫里的贡香的确均出自民女之手,不知可有不妥?”
“哼!当然有不妥之处,今日皇后娘娘用了香以后,便起了不少的红疹,又疼又痒,花脂若你可知罪!”
“哦?御香坊的香料供应皇室多年,从未出过差池,为何会出现此等状况?”
“休得多言,咱家此次前来便是拿人回宫问责,一切言语待见了皇后娘娘再去辩驳。”事态紧急,李公公不再多做耽搁,手里拂尘一扫,大步向厅外走去,“来人,将花脂若带入宫中问话。”
随行的两位小太监立即上前,本欲挟制花脂若双臂,但见其仪态端庄神色安然,似觉不妥便仅仅向外探了探手示意。花脂若感念对方以礼相待,微一颌首随在李公公身后大步而出。
走出前厅,途经抄手游廊,一位年约十四身着木兰青双绣缎裳的少女掩唇讥笑,眸子里满是洋洋得意,“好姐姐,一路小心,你开罪了皇后娘娘,这一去再想回来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花脂若冷眼一瞄此人,正是陈氏的蠢货女儿花脂媚,“你且顾好你自己,我若有事,你岂会安生!”
言毕,不再理会脸色微变的花脂媚,昂头大步而去......
凤仪宫皇后寝殿
一身着黄缎蟒袍,头戴紫玉束冠的男子在前厅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因神情焦虑一对好看的剑眉紧拧,刀刻般的鼻梁下双唇紧抿,浑身上下寒气大盛。一旁的宫人神情惶恐,惴惴不安。
后殿锦丝屏风内传来时有时无的呼痛声,时而有宫人声音传出,“娘娘,张太医说用凉水可缓解疼痒,奴婢再给您敷一敷可好。”
“哎,没用的,敷过以后本宫依旧疼痒难耐,没用的......”
“花家的人怎得还不来,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见母后如此难受吗!”正人正是四皇子顔博尧。
“四皇子息怒,李公公已经亲自去拿人了,这回子功夫应该进宫门了。”深知四皇子暴燥易怒,宫婢银珠壮着胆子端过茶盏递了上去,“四皇子先用茶,稍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