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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我爸,我的内心不由得开始酸涩。但我只能抽抽鼻子,强行把眼泪咽回肚子里,然后认认真真地对我妈说:“您别难过,我知道戒指在哪里,我这就去找回来。”
话音刚落,她黯淡无光的眸子里倏然有了神采。
……
我出了门直接上楼,站在铁锈斑驳的旧式防盗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谁啊?”没过多久,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询问声。
我没说话。
“要死了要死了,哪个丧门星只会敲门不会说话,哑巴一样哟……”老建筑隔音效果差的要命,再加上女人嗓门本来就不小,我站在门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丧门星?还真是看得起我。
虽然说的话尖酸刻薄,但门还是被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女人年逾五十,烫着一头时下最流行的绵羊卷,粗矮墩壮,花枝招展。
“哎哟,我以为是谁呢,还真让我料中了。”她用吊梢眼瞟了瞟我,挑眉假笑两声,“有事儿吗?”
这个女人叫刘淑琴,是我楼上的邻居,更是房东。
“刘姨,”我无暇跟她假客套,定定地看着她,“我来拿我妈的东西。”
“哎哟,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哟,我们家怎么可能有你妈的东西?没有没有……”说话的同时,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微不可见地往后缩了缩。
我眼疾手快地在她关门之前挡住门缝,顺势把她的胳膊从背后拉扯出来——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的,不是戒指还能是什么?!
我把手举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刘姨,这是我妈的,请你还给她。”
刘淑琴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却瞬间恢复如常。
她挣开我,靠着门框,慢条斯理地摆弄着自己的手,轻描淡写地回我:“你妈的?我怎么不知道?顾家丫头,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晓得伐。这戒指是我儿子刚买给我的,你怎么就血口喷人呢?”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中那从几乎爆炸的火:“刘姨,请您自重。”
“自重?”听了我的话,刘淑琴的嗓门瞬间拔高,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居然让我自重?!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让我自重?!顾如沉,你在用这种底气跟我说话之前,先补齐上个季度的房租吧!真是有爹生没妈养的东西……”
“你!”我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气到发抖。我知道刘淑琴向来是市井泼妇的脾性,可没想到她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我什么我?你还真是有脸来找我。”许是见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刘淑琴的气焰愈发嚣张。“顾如沉我告诉你,你拿不出钱来的话,屁都别放一个!”
她叉腰而立,唾沫横飞,越骂越来劲。
“……你还真以为鑫凯帮你说话,你就能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撒野?!做梦吧你!顾如沉,你既然有勾男人的心思,那不如直接出去卖啊!祸害我们家鑫凯算什么!你这个丧门星!没皮没脸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