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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的很快,像一只疾驰的豹,在马路上狂奔,最后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月白色的小楼笼罩在夜色里,就着朦胧的月光,许安可依稀能看见小路两边的锦簇花团。
小楼里很安静,没有人,只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许安可知道,这两个是放在这里监视她的。
顾景琛开了灯,屋子里霎时亮堂起来,风格是极附和顾景琛口味的,清冷又华贵。
许安可扯了扯嘴角,眼底没有半分笑意,“这就是以后我要住的金丝笼了。”
顾景琛随手将外套领带扯下来,尽数甩到沙发上,闻言,转头瞥她一眼,薄唇紧抿着,没说话。
……
一片朦胧迷雾里,许安可看到,在高高的楼层之上,摔下来一个女人,风卷起她雪白的裙。
“妈妈——”她撕心裂肺地叫着,却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副身体落在地上,最后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血……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还有女人的脑浆,崩裂出来的眼珠……
铺天盖地的。
画面扭曲,成了穿着囚服或者警服的一张张丑恶嘴脸,他们扭曲着,将所有拳脚往她身上砸。
“妈妈——”许安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是一层层细密的汗。
许安可一只手攥得紧紧的,细长的指甲陷入肉里,血珠顺着指缝,滑落在了雪白床单上,氤氲出血色的花朵。
三年了,在牢里这三年她每天晚上都做着这样的噩梦!
在牢里的每一天,她都要守着非人的折磨。
没有人来看她,也没有人知道,许家的小女儿,活得连狗都不如!
许安可大口喘息,身体颤抖着,她掀开被子下床,在包里翻出一瓶药来。
素手熟练地拧开瓶盖,她“刷刷”倒出好几颗,直接就放嘴里干嚼起来。
“你在做什么?”清冷的男声在屋内响起。
紧接着,“啪——”的开灯声,屋内霎时明亮起来。
许安可的心神有些不稳,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前的亮光,手里的药瓶也应声落地。
白色的药片洒落在木质地板上,瓶子滚了一圈之后,在顾景琛的脚边停下。
他长指一挑,弯腰将药瓶捡了起来,“安眠药?”
许安可晃了晃神,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神色慌张地要将瓶子抢回来,“还给我!”
顾景琛长指一挑,不动声色地将药瓶揣进了裤兜里,看见形容狼狈的许安可,嘴角一勾,冷嘲道:“怎么?亏心事做多了,睡不着?”
许安可垂下眼皮,淡淡扯了扯嘴角,“我这样的人,还怕鬼神找上门吗?”
她蹲下身,将那些药片捡起来,“不过是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罢了。”
顾景琛的眸子一暗,里面氤氲着一片狂风骤雨,他长臂一身,一把扯住许安可的肩膀,将她提起来,又狠狠掼在了床上。
许安可被砸得脑袋发蒙,男人修长的身子紧接着就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