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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照你这样说来,我就是那个生来便该死的?凭什么我不是无辜之人,要听你的宰杀,要维护这江山朝廷一个稳当?”石侯冷笑着,仍旧是一脸的嘲讽。
白三娘站在二人中央,有风吹过,吹起她一脸惨淡,茫然无措。
半空中刀光跟棍声交错,乍起惊雷。石侯毕竟初出茅庐,抵不住杨二郎百炼成钢的刀法,那是已经经历过蹉跎与反抗,劈山与射日的刀法。
而石侯,只有胸中一股不平,未见天下,未历众生,抵挡不住。
石侯从半空弹回,胸口中刀,鲜血淋漓。他捂着胸口,血便从嘴里渗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张嘴哈哈大笑,长棍笔直地指向杨二郎,“小子,你有种杀了我,想活捉我回去,门儿都没有!”
杨二郎沉默不语,低头弹了弹衣服上的灰,肋骨上一记轻点,戳断了他的骨头,方才那一刹那间,他刀上留了一份力,想运刀成圆,再横在石侯颈上生擒此人。
没想到,石侯避都不避,一棍戳了回来,双眼冒火,口中大笑。
杨二郎叹了口气,说:“你这是何必,不过若是放在年前,我当跟你痛饮三杯。”
“行了,大男人别婆婆妈妈,要打就打,生死各依天命。”石侯倔强地把棍子往地上一戳,面色苍白地笑着,实则已将无力倒地,偏偏强撑不坠。
白三娘盯着他,泪光涟涟,突然跺脚大骂:“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爱逞强!老老实实待着不好吗,还有你那个师父,都是一路货色,一路货色!”
泪珠子扑棱棱滚下来,石侯有些怔,他想说姑娘我跟你很熟吗?我师父你是怎么认识的?
可一开口,石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蹦出另外的话。
“因为不逞强,太闷了啊,水帘洞憋屈,五指山太冷,都太孤独。不逞强,世上就没有人真正看得到我了。”
石侯咧嘴一笑,直起腰来,汗珠滚落,长棍一把攥紧,再次扬起。
“所以,杨二郎,你来吧!”
杨二郎没有说话,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天空。
“不急,再等等,我还想等一个人。”
石侯怔住,哭笑不得,“你特么的不是要抓我吗?还要等什么人?”
杨二郎的目光悠远,像是能望穿千年的时光。他说:“我要等一个曾经错过的人,这一次他如果敢回来,我就相信你师父一定会赢。”
石侯挠挠脑袋,一头雾水,“你跟月来镇外的那个神经病认识?我师父就是水云观的道士啊,这辈子除了从水帘洞把我抱回来,没有别的故事了,赢什么赢,输什么输?”
“输赢都是大道,猴子,我看你师父要赢了。”
杨二郎嘴角浮起微笑,他看到远处有一个黑点,风驰电掣,卷起漫天的烟尘,如狂龙一般赶到战场。
石侯看着那个彪形大汉,分不清是敌是友,偷偷又把棍子戳在地上,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