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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韩莫遥望炎阳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明年就是七脉论道,拿水火仙葫把他镇压,事情就闹大了!按星神道的规矩,七脉论道只比个人修为,禁用法器,稍稍忍耐,到时候辉月山夺魁,收回星神古钟,这小狈只不过一只蚂蚁,伸手就能碾死!”
韩莫等人走了之后,岳扬驼叔相视而笑,都笑的很不厚道。
“小坏,小钟揍人,很过瘾吧。”驼叔大大咧咧道:“这种人,狗眼看人低,挨打也是活该!”
“这几个人出言不逊,辱及师父,真恨不得拿小钟把他们镇压个一百年!”岳扬火气很大。
“给他们点苦头吃吃就够了。”驼叔收敛笑容,微微叹了口气:“辉月山的韩莫已经到了十龙境的双龙小境,在七脉的年轻弟子中独树一帜,若真是辉月山一年之后论道夺魁,只怕……”
驼叔一说,岳扬心里也有些发毛,今天痛击韩莫,只不过仗着青铜小钟,若论真正修为,他跟韩莫相差整整一个大境界,别说修炼缓慢的岳扬了,就算资质上佳的少年修士,也绝无可能一年内晋级一个大境。
七脉论道,只有一年就要拉开帷幕,一年时间,弹指即过。
一百年前,朱雀老道技压七脉,夺得魁首,那是何等的风光。这也是朱雀老道一生中最大的荣耀。
他居住此山百年,早已经将这里当成了日后的坐化之地。
“炎阳山,真的要在我手中丢掉了吗……”岳扬心中飘起愁云:“我打不过韩莫……”
“小坏,不用多想,修为或高或低,不算什么大事,师兄跟老子都不会怪你什么,你又何必愁眉苦脸?这个破地方,住了几十年了,烦都烦死了,老子恨不得赶紧换个新鲜地方住住。”
驼叔满不在乎的安慰岳扬,但岳扬分明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隐藏的失落。
岁月流逝,炎阳山在朱雀老道和驼叔心中,如家园,如故土,谁愿在暮年离开故土家园?
今日一场较量,岳扬占尽了上风,心中却没有一丝欣喜,他失神的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脚跨进院门,岳扬立即看到满院都是搭晒的衣物,包括自己画满地图的小裤衩子,全被人洗的干干净净,一个身姿窈窕的背影,正忙碌着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吧。
这背影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听到院门响动,一回头,嫣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贝齿:“小师弟,你回来了。”
少女眉目如画,白皙娇嫩,虽然脂粉不沾,却清秀动人,一双明亮的美目如同山间清泉,发梢间挂着几滴晶莹水珠,整个人宛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淡雅百合,沁人心肺。
这少女,就是炎阳山仅有的四个成员之一,朱雀老道的大弟子,岳扬的师姐,方紫瑶。
“师姐,又在替我洗衣服。”岳扬勉强一笑。
“你呀,还是老样子,怎么说都不肯改。”方紫瑶摇摇头:“脏衣服堆了一堆,屋子里乱七八糟,每天跑的没影子,我只好替你收拾屋子洗衣服,下一次若再邋里邋遢,小心我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