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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可是偏袒姐姐极了,都不问我怎么来晚了。”竹若吐了吐舌头,坐到了提前给她预留好的位置上,“姐姐不舒坦,已经歇下了,说是宫宴就不来了。”
竹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轻快,但天知道,她这心里在不断的打着鼓,生怕她父皇命人去寻颜洛洛。
毕竟这会颜洛洛已经坐上了出宫的马车,若是被半路抓回来,以后再想逃婚可就难了。
就这次出宫,还是她去偷了皇后娘娘的牌子,以出宫采办的名义逃走的。
听这话,陆聘一时没有控制住,直接便站了起来,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往外走过去,他坐的位置靠后,所以发现的人倒也不多,就算是有人看见也不会多这一句嘴。
陆聘是谁,那是天子宠臣,未来的驸马爷,谁闲的没事儿非要去触他的霉头?
“若儿天生便不喜欢这些个人多的场合,她不愿来就不来了。”皇后微微垂下了眼眸,玉手执起那流光溢彩的细嘴儿琉璃壶,给皇帝斟了盏酒。
听皇后这么说,竹若在心里暗暗夸了一句:干的漂亮。
有皇后这么一打岔,皇帝哪里还有心思管竹若,急忙接过酒杯,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连忙道:“那既然人到齐了,开宴吧!”
瞧着宴会开始,众人的视线已经被舞姬吸引走了,竹若叹了口气,四处寻觅却找寻陆聘未果,竹若心里暗道不妙,陆聘那性子,多半是找‘竹若’去了,若是发现人不在寝宫,就遭了。
心下一紧,也顾不得太多,随便寻了个借口便急忙离开了。
沈临安和云清崖对视了一眼,也紧随着竹若的脚步出去了,毕竟这事儿实在是太令人好奇了。
宫里的夜晚及其寒冷,寒风刺骨,竹若紧紧的裹着自己单薄的衣裳,凭着自己对陆聘的了解,大步流星的往陆聘的目的地赶去,果然,在自己门口的桂花树下,看见了略显犹豫的陆聘。
竹若和陆聘打小认识,可还没见过陆聘这般犹豫的模样,毕竟陆聘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个习惯快刀斩乱麻的人,心下不禁起了吓唬吓唬他的心思。
却没料到,她才刚刚走到陆聘的身后,手还未拍到陆聘的肩膀上,便被人极为快速的反手摁在了桂花树的树干上,粗糙的树皮磨得她脸面生疼,加之双手被剪在身后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一个不争气,泪珠子便连成了线,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哭的眼尾浅浅扫着的螺子黛都化成了一片,愣像是那被养在御兽园里头,黑白相间的大笨熊一样。
“公主殿下,怎么是您?”瞧着是颜洛洛,陆聘急忙松开了手,单膝跪下,沉声道:“臣伤及公主凤体,罪该万死。”
竹若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伸手将陆聘虚扶起来,抽了抽鼻子,哽咽道:“起来起来,本身就是我的错。”
瞧着眼前的人掉眼泪,陆聘只觉得心都碎了,也顾不得太多,便想伸手将眼前人的眼泪拂去,却不料被人直接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