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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其他人,眼中会有厌恶和恐惧。
姜舒羽见他学得快,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了声:“谢谢夸奖。”
看着少女眉眼弯弯的脸庞,盛淮桉眸光也柔和了下来。
忽然,远处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姜舒羽觉得,这人穿这么一身张扬的红色,不好在这里逗留。
于是,打算先带他离开,所以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盛淮桉气息一瞬混乱,仿佛还倒吸一口冷气。
姜舒羽一怔,这是……有伤?
她赶紧松开手,改为抓他那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指,然后没有逗留,带着他飞身离开。
出了丞王府,她也没有放手,而是带着他回了姜府。
拉着他进入自己的房间,随后将他推到琴台旁,开口说:“坐下。”
盛淮桉依言坐下,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不明白她想要干嘛。
姜舒羽拉起了他的手,伸手去掀他的袖子。
盛淮桉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他不想她看到他的手臂。
“别动!”
姜舒羽有几分不悦。刚刚她抓她手臂时候,他反应不对。他手应该是有伤的,为何要掩盖?
盛淮桉听出了她话语中的那几份不悦,等个人僵住了。
她不高兴了吗?他不想要她不高兴。
见他不动了,姜舒羽才将他的袖子卷起来,看到他结实白偏白皙的小臂果然有伤口。
那是深深浅浅的血红口子,总共有八条,触目惊心,像是匕首割的。
“这是怎么弄的?”姜舒羽蹙眉,有些心疼。
“不知道。”盛淮桉薄唇动了动,吐出了清泠寡淡的三个字。
但姜舒羽却在这三个字之中,感觉到说话人的一丝心虚。
“你自己割的!”姜舒羽一字一句地说,不是问句,她抬眸与他对视,语气肯定。
就刚才在丞王府的屋顶上,他来到她身边,她都没有发觉。
修为如此逆天,如果不是自己,还有谁能这样割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姜舒羽继续追问。
盛淮桉垂眸,没有回话。
那日,她红衣翩跹,巧笑嫣然,说第一次穿这样的颜色,问他好不好看。
从那以后,他便魔障了。
唯一的想法是,将她绑回去,用铁索锁在身边。不让她离开一步,不让她看任何人,也不让她跟任何人说话。
可他怕!怕这样做,她会恨他,会讨厌他,会怕他。
他拼命压制这种想法,有时候需要用匕首在手上割一刀,才能勉强控制自己。
这件事如果告诉她,她定会立即远离他的吧?
所以他不想说,也不会说。
看他不想回答,姜舒羽也无奈。
她只能提步往外走,打算去打点水,顺便拿点东西过来帮他处理伤口。
“别……别走!不要离开……”盛淮桉见她往外走,却慌了,他怕她厌恶他,连忙抓住她的衣袖,清冷的嗓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请求。
姜舒羽回头,望入他的眼眸,只见他瞳孔颤动,她看出了一丝可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