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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嫣阁算是邑王府内最大的院子了,可再大也大不过皇城去,张天海带的人手足,不多时便将还未睡醒的宋清欢同踏雪两人寻到。
这主仆二人歪在一处,睡得死死的,那般嘲杂之声都没叫将二人惊醒。
张天海才抬脚进柴房,便立时问:“还有气不曾?”
跟他一道来的衙役连连点头:“有的有的,还活着。”
张天海踹得那衙役一脚,怒骂到:“那还不赶紧请大夫,怎么说这位也是堂堂正正上了玉蝶的王妃,真要死在这儿,谁都别想讨着好。”
萧蔚在后头,将这话听了个全,脸色犹如锅底灰一般。
宋清欢装睡的功夫并不怎么好,听见张天海的夹枪带棒的声儿,便忍不住睁开眼来看看萧蔚的脸色。
张天海一见宋清欢醒来,立时恭敬上前嘘寒问暖,又问:“邑王妃这是怎的了?还躺在柴房里头?”
宋清欢揉了揉眼睛,抬眸看得萧蔚一眼,唇角微不可觉的勾起笑意来:“哦,就是昨儿同王爷吵了几句嘴,被罚在这儿了。”
她句句属实也不夸大其词,也叫人挑不出别个来。
宋清欢又装模作样的将张天海上下打量一番,这才问:“这位大人,你这是干嘛了?”
击鼓鸣冤自也是有的,张天海也照旧说得一回,又暗示宋清欢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自有人替她伸冤。
宋清欢却当真有冤屈要伸,问得张天海一句:“大人,是不是有冤屈当真能沉冤昭雪?”
“这是自然。”
宋清欢眼眸未抬都能感受到萧蔚目光投过来的杀意,她憨笑一声开口道:“大人,是这样的,昨儿我从娘家回来,听闻姚妹妹给我送了两碟宫中御制的点心,所以我便着小丫鬟送了盅炖汤过去,聊表谢意。”
“可哪里晓得,姚妹妹夜里觉得腹痛难忍,请了太医来说是中毒了,府里内外便传是我下的手,也是因为这事,所以我才同王爷吵了几句。”
“本来嘛,也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舒坦,我堂堂一个王妃当着,要去算计小妾做什么,此番大人既然说了有冤就要伸,那便还望大人给我个公道才是。”
这事还当真只是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世家勋贵里头,谁家后宅还没过这样的阴司之事的。
张天海嘴角扯了又扯,还当宋清欢的丫鬟敢去府衙状告萧蔚,少不得后头憋着大招,没想到却憋了这么个招出来。
可他方才说出来的话,也不好立时就收回去打自个的脸,只得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
姚月婵却是没忍住,站出来开口道:“大夫的确说妾身是中了毒,可如何中的毒却不曾说过,也不晓得是哪个小丫鬟不懂事,这才乱嚼了舌根,若又对不住的,妹妹在这里给姐姐赔罪了。”
她上前微微一福:“这些个事儿想来都是误会,可今儿不查清楚囫囵过去,只怕也叫姐姐心头记挂着,既然大人在这,倒不如好生查一查,也好给姐姐,给妾身一个清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