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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含笑点头:“有您的庇佑,奴婢还算得心应手,魏党诸人已甄别完成,尽数下狱,还未来得及呈请陛下圣裁。”
“嗯,你做事朕总是放心的。”朱由检话锋一转,说道:“曹大伴,朕有一事求你帮忙。”
曹化淳吓了一跳,慌忙跪地,乞服道:“皇爷,奴婢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哪怕您叫奴婢现在去死,奴婢亦没有二话,万不可说这求字,您折煞奴婢了。”
“快起来,地上凉。”朱由检上前搀扶起曹化淳,感慨道:“世人惶惶,唯有大伴待朕至诚,曹大伴,你附耳过来。”
曹化淳跪伏着过去,朱由检在其耳边嘀咕了一阵,前者脸上变颜变色,心中似在挣扎。
朱由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可有难处?”
“这…”
曹化淳眼中充满了挣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眼瞅大仇得报,可谁知…
良久。
曹化淳哽咽着问道:“皇爷,您要做什么,交给奴婢便是,何必…若是皇爷对奴婢心存芥蒂,奴婢可以死明鉴。”
“有些事儿,一旦粘上便会遗臭万年。”朱由检叹了口气,罕见解释道:“朕是你伺候大的,不是家人,胜似家人,朕不忍你沾上那些腌攒事儿,仅此而已。”
“家人…”
曹化淳眼中老泪纵横,扑在朱由检脚下,哭嚎道:“皇爷,奴婢妄测上意,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起来吧。”朱由检挥了挥手:“日后,你身上的担子会越来越重,莫要因小失大,去吧,朕等着你的消息。”
“遵旨。”
曹化淳哭天抹泪的走了。
朱由检挥了挥手,喃喃自语道:“下去吧…这是个忠的…”
恍惚间。
屏风后人影攒动,没一会儿消失无踪。
出了乾清宫。
到了午门外。
曹化淳脸庞上多了一丝冷然,低声喝道:“奉皇爷旨意,提调魏忠贤及其党羽,明日午时三刻,京郊斩首,祭祀皇陵,不得有误。”
“遵命。”
数道身影领命而去。
自魏忠贤倒台后,郑士毅、许显纯两位正副指挥使也先后被捕,锦衣卫内部人心惶惶,只得委身于东厂之下,惶惶如丧家之犬。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后。
数名东厂番子出现在了诏狱门口,值守诏狱的锦衣卫千户快步上前,谄媚地笑容令人作呕:“敢问,公公此来,所为何事?”
档头出声回答:“奉陛下口谕,提调魏忠贤。”
“这…”千户拱了拱手,问道:“可有信物?”
档头从怀中取出曹化淳的手信递给了千户,千户验看无误后,命人打开了诏狱门。
刚一进门。
一股子***发霉的味道铺面而来,借着微弱的烛光,能看到墙上那斑斑血迹,几只肥硕的老鼠毫不避人,直立在墙角,瞪视着面前这群不速之客。
档头不为所动,在千户的带领下朝里面走,没走几步,喧哗之声便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