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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呢?拉扯着这几个孩子过吧。一句话,再怎么着,也得活下去是不是?不过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几个孩子拉扯大的。”
“我是说,你个人的问题。毕竟,你才三十五岁呀。是不是……。”
何美萱打断了杨玉生的话,说:“玉生啊,扯点儿别的吧。对了,现在,你有几个孩子了?”
“我?”杨玉生笑了,说:“说了,恐怕你也不信。”
“到底几个,你到是说呀。”
“跟你说实话吧,我呀,至今仍是单身一人。”杨玉生说完这话,双眼痴痴地看着何美萱。
何美萱读懂了杨玉生的目光,脸便微微一红,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一脸严肃地说:“玉生,关于我个人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这辈子,我是再也不会找男人了。更何况,何艳说话就满十八岁了,她下面的弟弟、妹妹也一天比一天大。我再找男人?就他们这关,也过不去啊。更关键的是,我不能干那让孩子们看不起我的事。我到是真心的劝你一句,玉生啊,你也三十七八了,也该现实一点儿了。就你眼下这个条件,找个称心如意的女人还是不难的,不要太任性了。太任性了,就会亏了自己的。玉生,我知道你的心,所以我要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不该……。”
杨玉生打断了何美萱的话,同样很严肃地说:“美萱,你不要再说了,我清楚你要说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我和你一样,这辈子,我是不会找任何女人的,哪怕是打一辈子光棍儿,我认了。”他的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坚定。同时,一双痴情的目光更加固执地粘在了何美萱的脸上。
此时的何美萱,一面对杨玉生对自己的痴情而感动,一面又对他的痴情感到可怕。她清楚杨玉生是真心爱自己的,但他不会像冯大奎那样同样也爱自己的孩子,反过来说,孩子们也不会接受他。这是最可怕的。双重的矛盾与利弊的权衡,使何美萱清醒地认识到,要想让往后的日子过的踏实、平静,就得彻底让杨玉生断了这根感情线。于是,何美萱既严肃又坚定地说:“玉生,不管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你现在对我是怎么想的,今天,我要对你说句绝情的话,为了你的前途和命运,为了我的名声和我们全家的安宁,我已经把你彻底的忘掉了。同时,我也请你把我彻底的忘掉。对不起了杨副镇长,你走吧。”何美萱说完这话,做了一个请走的动作。
杨玉生站了起来,眼睛望着别处说:“美萱,就是等到死,我也会等你的。”杨玉生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走出院子的杨玉生,何美萱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尽碰上这样的男人啊?
冯大奎的死,让何美萱感到是一下子塌了半边天。虽说冯大奎活着时是个残疾,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毕竟是在村里说话算话的支书,毕竟每月还能领到一定数目的补贴。现在,这几个“毕竟”随着冯大奎一起走了,接踵而来的将是与这几个“毕竟”相反的东西。昨天的路虽说泥泞但总算平坦,而从此以后的路不但泥泞还要坎坷不平了,甚至还要遇上急风暴雨。更让他感到后怕的是自己曾是土匪司令的老婆,说不准哪天就会有人以此来找自己的麻烦。冯大奎活一天,就是一把保护伞,如今这把伞没了,谁能料到不定哪天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事情呢?还有这两窝儿的孩子,本来就发生过隔阂,往后会不会因为冯大奎的死而闹分裂呢?在种种不利的因素之中,何美萱清醒地认识到,全家团结,是排除、抵抗一切困难和突发事件的关键。更具体的说,六个孩子只要团结一致,这个家就能巩固的发展下去。为此,这天的晚饭后,何美萱把六个孩子叫到了身边,当着病卧在床的钱三婶儿对六个孩子说:“你们的爹死了,他的死,会给我们家带来很多不利的事情来。现在,我要何艳、何兰、何武和冯文你们四个大孩子,每人说出一件来。何艳,你最大,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