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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开够了,陈颠摆正姿态,沉声道:“我真有事要请你帮忙。”
傅启明踩下油门:“违法乱纪的事别掺合上我啊,有事按程序走,我堂堂一个刑警队长成天和你个闲人一起厮混,领导看到非劈头盖脸骂我一顿不可。严重影响我在手下人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也就算了,我就怕哪天我手下那些兔崽子被你勾跑了,全都去做了刑侦律师,这社会不就乱了。”
“我哪敢撬您傅大队长的饭碗。”陈颠倍感冤枉。
傅启明棱角分明的面孔这才露出一抹诙谐笑意,“真请客啊?”
陈颠道:“锦绣居。”
……
……
“吴小芙的案子?毫无疑问的入室盗窃杀人案,不会有错,整栋别墅被翻得底朝天,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被扒走了。”傅启明挑起一口涮熟的羊肉蘸着小料塞入口中,吞咽下肚,摇头惋惜道:“可怜呀可怜,要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要钱还有钱,婚都没结,人就这么死了。”
陈颠皱着眉头兀自沉思,习惯性的用拇指和食指掐住自己的眉心“想来傅启明绝不会骗自己,吴成坤也不可能骗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事隔一年后出现,又给吴成坤送去了类似杀人预告的项链和画有黄金花的图案。
陈颠继续问道:“当时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吗?”
傅启明摇了摇头,道:“凶手应该是惯犯且有着超高的反侦察能力,只留下一排血脚印,再然后除去死者吴小芙和报案的吴成坤的指纹脚印外,就没有发现其他第四人出现在现场的痕迹和线索。”
陈颠哦了一声,蹙眉在想着什么,然后继续问道:“凶器呢?”
傅启明道:“凶器就在现场,是一盏琉璃台灯,鉴定结果也确认了,吴小芙的死亡原因便是那被盏琉璃台灯重击后脑致死。”
陈颠蹙眉点了点头,淡淡道:“既然是高智商罪犯,那他一定很清楚入室盗窃和杀人的性质有着本质的不同了。”
傅启明一副了然模样,“我明白你的意思,通过对凶手盗窃杀人手法和处理事发后现场的手段来推断,这一定是一名高智商的罪犯,通常入室盗窃绝不会要人性命,可能当时遇到了突发情况,逼迫他不得不下杀手吧。”
陈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傅启明的观点,继续问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当然,我是说假设,吴小芙的死或者根本与那入室盗窃的人毫无关系?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入室盗窃案和杀人案是两个独立的案子?”
傅启明摇头道:“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这种情况。”他摊了摊双手,继续道:“吴小芙遇害的那栋别墅属于高档住宅小区,小区的摄像头覆盖的区域趋近完美,通过当时我们的调查,盗窃犯应该是对这片小区监控的部署十分熟悉,很巧妙的绕过了一个死角,利用钩爪爬上吴小芙那栋别墅的二楼,再利用切割玻璃刀进入了别墅内,在行窃的同时,被死者吴小芙发现,事发突然,可能罪犯被瞧见了正脸,不得已之下,才下了杀手。杀人之后,可能凶手也有些慌乱,在那扇被切割的玻璃窗外发现了一排鞋尖向外的血脚印,这就证明,凶手的逃跑路线,依旧是原路而回。我们事后排查了那栋别墅的所有进出口,得出的结论就是,的确只有二楼那处缺口是唯一能够进出这栋别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