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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本该是她家的侯府,充斥着虚情假意,她只感觉寒心和讽刺。
可百里祁外表肃冷,给她的确实比性命还重的安全感。
徐氏听说百里祁来了,眼睛一亮。
要知道百里祁对沈家出手阔绰,现在又是朝堂新贵。
她连忙拉着云南烟,说道:
“烟烟,咱们明面不好得罪他的,你再忍一忍。”
说着,徐氏连忙喊道:
“请进来!”
云南烟故意害怕地看着徐氏母女,目光恐惧。
“大伯母,姐姐,百里祁真的好可怕。”
“他说若是发现谁再帮我,就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徐氏贪财的心突然一颤。
“不、不会吧?他就是看着凶,不可能这么做吧?”
云南烟夸张地抓住徐氏。
“百里祁可是杀人如麻的杀神!你们不知道吧?他府里那些搜罗回来的宝贝都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沈如兰尖叫了一声,脸色惨白。
“什么?!”
她立马把手里抢来的簪子扔了。
云南烟指着徐氏的项链,倒吸了一口气。
“呀!这项链也是!”
徐氏疯狂刨着脖子上的项链。
“拿走!快拿走!”
云南烟欣赏着眼前两人恐惧到极点的神色,十分满意。
此时,百里祁已经到面前了。
百里祁一身墨色衣衫,长袍窄袖,袖口和衣角绣着云纹暗绣。
矜贵而清高。
他面容冷逸,剑眉星目,轮廓分明。
尽管是张俊美非凡的脸,可这气势就让人不敢接近。
这是一种在生死战场浸出的肃杀凛冽之气。
前世云南烟怕极了这个冷面煞神。
可现在她知道,全天下再没有比百里祁对她更好的人了。
见百里祁要给徐氏行晚辈礼。
云南烟故意扯散头发,脚一扭,扑了过去。
百里祁连忙紧张地抱起她。
“怎么了?”
云南烟咬着嘴唇,微红的眸子似乎蓄着委屈,又不敢说话。
地上,发簪珠子撒了一地。
再加上云南烟凌乱的头发和委屈的模样。
百里祁脸色冷凝,扫了眼徐氏母女。
徐氏和沈如兰腿都软了。
“百里、百里将军,你别误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沈如兰急忙冲云南烟喊道:
“烟烟!你快帮我们解释啊!明明是你自己摔的!”
云南烟一头窝进百里祁的怀里,柔弱地说道:
“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是我不好!”
沈如兰瞪大了眼睛。
“云南烟!你胡说什么?!”
百里祁的脸色更冷了。
“我的人,轮不到别人威胁。”
语气里的锋利肃冷让沈如兰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徐氏扶着门框稳住身子,连忙赔笑道:
“百里将军息怒,都是如兰不好!我罚她!”
百里祁神色依然肃冷,没有罢休的意思。
徐氏只好伸出手,冲沈如兰的脸就是一个响亮耳光。
沈如兰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哭着跑了。
见百里祁神色稍缓,徐氏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