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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凤云卿着了她秦嫣儿的道,深深地陷在了她令人馋帘的舞姿里。那支舞越是到了高潮,他越是想到她的面前,越靠越近。他站在二楼的围栏边,赏她的舞,心无旁骛。
不知何时,一群侍卫上了二层,分两批,一批秘密地绑了为嫣儿伴舞的那些舞女,一批则走到围栏边,将系在围栏上的红帘通通解开。当云卿察觉时,那些侍卫已在迅速地解开布结,以一己之力,根本就拦不住。一想到她还在作舞,云卿正准备跳进围栏,然而时间太短,她已随帘,翩然落下……
她似乎说些什么,然而思绪却跟不上落下的节奏,连惊慌声,都抑在了喉咙。
一瞬间,红帘飞扬,纷乱交错。他站在二层的围栏边,隐隐约约地看见她头上璀璨的琉璃冠闪耀。忽然地,心静了。
红帘重叠最密处——中央落地了,四周飘浮的帘渐渐飘落,如花般绽放。红帘全部落地的那一刻,众人的心升到了最高处,情不自禁地都站了起来。然而那一刻,只见少女侧卧在“花心”,随即又缓缓坐了起来。
韶贤急忙跑了下来问安,然而嫣儿只是笑了笑说没事。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受伤,这也太邪门了吧。众人小声地议论着。
紧接着,二层捣乱的侍卫被禁卫军抓住了,受了惊吓的舞女们不知逃到了哪里去了,。最令人意外的是,本在二层赏舞的太子却在此时不慌不忙地坐在一层自己的席位上。一旦有人问起,他便说方才阵乱之时就已经下来了,然而事实是没有人看到谁从楼梯口下来了,这一点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嫣儿随韶贤回到席位上,走过太子席位,忍不住望了云卿一眼,却又立刻回头。
这个宴,算是完了。尧太后心里已在计划着是否要重新举办一次庆宴。
这次赴宴的臣子,好像都格外的年轻,不少都是父亲当官,儿子被安排到宴上,只为了在皇上面前留个好印象,甚至被封官位,以稳固某人在朝中的地位。而刚刚的康常宴就完全不一样了,完全是毛遂自荐。
往年庆祝凤朝皇帝的生辰,分三次庆宴:一、国宴;二、皇宴;三、宫宴。今日是国宴,邀请臣子及少数涉及朝政的皇裔入宴;明日是皇宴,专请皇族后裔相会;后天就是宫宴,后宫妃嫔皆要赴宴。
韶贤有些犹豫:一个国宴,已非言四起,要是入了皇宴,大部分的皇裔都还春秋正盛,若一舞倾城,岂不是要更浮夸了?要是再来个宫宴,后宫妃嫔明争暗斗,恐怕会伤了她。
想到这,韶贤的脚步忽然停了。
“嫣儿,替朕照顾好这些来宾。”
嫣儿微微踌躇,轻声道:“这是……这是陛下的寿宴啊,陛下要去哪里?”
“朕有些酒醉,要到席后小宿。”说罢,果真去了他自己的席位后,命令嫣儿留在他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