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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音不说话,他再用指骨扣桌面:“我为什么要把你安排进这个学校,为了提前知道他的行程我动用了多少关系,对他此次行程偷摸觊觎着计划着的有多少大家族!情人也好红颜也好,这两个月给我把席闻乐的心牢牢抓紧!”
话说完,他再次问:“做不做?”
……
“不做。”
指间的雪茄已抽完,他脸色不变,硬生生将其摁进雪茄缸发出一股极呛人的烟味儿。
“我累了,先去睡。”她起身向书房门走,他在后叫住她。
“去把芝爱叫进来。”
她听到这一句,眉头皱起,回头深看他,他抽出第二支雪茄闻味道,已不看她。
4
夜凉如水。
芝爱进书房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时音等在自己卧室的露天阳台上。
很冷很冷的空气,她环臂而站,闭着眼,脸颊与脖颈被风吹得雪白,鼻尖微红,长发不断地往后扬。
脑海各色画面回转,阵阵呼吸阵阵痛,眉头忍不住蹙起来,直到很久后芝爱拍她肩她才回神过来,心口还晦涩,转头与芝爱对视上,也看到她手上握着的相片。
“你答应了?”已预料到,却仍轻声问。
“恩。”
芝爱是在临睡前被叫去的,睡衣外裹着件毛衫,回答的时候往阳台外看,脸上清淡,两人周身都好像裹了一身月银纱。
“他怎么说?”
“他要你做我的教练。”
她当然知道是教什么的教练,闭眼深吸一口气,芝爱继续说:“其实这个人可以接受。”
说着看相片:“如果喜欢上的话,就简单地多了吧。”
“你不能往那方面想。”她低头抚额,“事情永远没有想得简单,一个人身上带出的利益越巨大越难抽身,明天我再跟他谈一次。”
要走的时候,芝爱将她手拉住:“姐有喜欢的人吗?”
她不回,垂下的发轻轻地遮了眼。
“总要有个人做这件事,”芝爱继续说,“不是你就是我,我跟姐不一样,还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接受起来很容易,事情就这样吧。”
夜色依旧,寒气冻心,时音停在原地低落地目视前方,心底微微痛了一下。
***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先醒。
芝爱昨晚与她一同睡,现在还倦着,她洗漱穿衣,将长发也梳整好,差不多时,慕西尉进卧室。
她的房间他向来都想进就进,边走边朝床上刚有点醒意的芝爱作嘘,然后到卫浴间门口,哒一下斜倚上门框,看时音早晨清爽的样子。
她原本盯着镜子想事,慕西尉来了之后,别头与他相视,眼内阴霾不带痕迹地收拾去,嘴角慢勾,轻悦说:“哥。”
昨日的介怀已经悄然消化,他将卫浴间门轻阖上,一路到她身后揽腰,闻她脖子里的味道,她则从境内看着他,边抚他脸颊边问:“怎么都不管芝爱还在了。”
“爱死你每天刚起来时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