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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陈乾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个老太太,佝偻着腰,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筐子,菜筐里面尽是些腐烂的野草,还有几只活虫在里面爬来爬去。
这个老太太的衣着与我所知的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太一样,虽然破破烂烂的都是土,仍旧能看得出花花绿绿的布料打底。
脚上还拴着一对儿铃铛,一走路就叮叮咚咚地响。
那老太太越走越近,我们两个步步后退,最后隐身在荒草之中。
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寸,老太太的住所正在我们藏身的这个院落。她进了门,又关上那扇已经烂没了的,不存在的大门,哼着小曲儿往堂屋走。
我连大气都不敢出,陈乾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憋得脸通红通红的。
目光随着那个老太太进了堂屋,我也这才看见,堂屋的正中央竟然放着两口棺材,那口棺材和我们上面所见的玄铁棺材不同,是实打实的木质的。
棺材也是破破烂烂,还能看见一只手耷拉在棺材外面。
“嘿嘿嘿,老头子,起来吃饭了……”老太太的声音像是撕碎的破布,那种尖利与沙哑并存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鼓膜,避无可避,把我逼得要发疯了。
棺材里的那只手动了一下,很艰难地撑在了棺材的边缘。从棺材里面缓缓坐起了一副骨头架子,从身上残存的衣服,依稀可以辨别出这是一个老头。
“嘿嘿嘿,老头子,咱们今天晚上啊,可有肉吃了。”老太婆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我们这边。
老头那一身的骨头架子,我觉得我一碰他就能散成一盆酱骨棒:“我闻见了呀,活人味儿。好些年没闻见了啊。”
“一会儿你先走。”陈乾指了指那个快要挖通的洞,对我说道,“我拖住他们,你继续往上挖!”
还没等我回应,他就一个箭步窜了出去。
我愣了片刻,突然意识到陈乾这是在拿命给我赌,我也就不敢怠慢,连滚带爬地爬上了院墙。上面的夯土要比我想象的更夯实,每挖一下都震得我虎口发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顶突然有风吹过来,我兴奋地朝着陈乾大喊:“挖通了!快跑!”
陈乾也不恋战,转身就往这上面趴。那个老太太反而不依不饶的,抱着陈乾的大腿吭哧就是一口,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陈乾疼的呲牙咧嘴,拖着一条伤腿往上爬,一路上那个血都滴滴答答的,我在上面伸着手干着急。
“火!”陈乾一边抓住我的手,一边大喊。
我从来没有这样庆幸过自己会抽烟,并且随身带着打火机,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几块钱的防风打火机竟然会救我一命。
我把陈乾拉上来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已经攥住了陈乾的脚踝,张着大嘴打算再咬一口。
陈乾一把抢过我的打火机,点燃了老太太身上的衣服。
老太太显然不耐热,尖叫着往洞底下钻,很快,洞下面就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地都被烤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