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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顺着孩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漆黑的夜里显得如此夺目,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竖起的圣诞树,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近五米高的树顶挂着一颗闪着亮光的红星,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耀眼。
苏可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手有些发抖,她不自觉地摸了一把脸,才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掏包拿出来纸巾,朝自己脸上胡乱的擦去,仰起头,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可是头脑中那棵圣诞树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触手可及。
记忆里也有这样一个雪天,那是1998年的冬天,那年她正好7岁。
那一天她早早地醒了过来,看了看自己桌边的米老鼠闹钟时针指向了五点。她在自己床上滚来滚去,捂上被子打开手电筒看着日历上那个被红笔早早就圈起来的日子,生日就是今天。想着想着挂着满意的笑容,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屋子里暖气很烫手,白玉霞随手撩起门帘,看到的就是苏可睡得四仰八叉,流着口水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样子,她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回去。
她朝客厅的陈默招了招手,“阿默,你去叫她起床,我可不想被她叨叨嘴。”
陈默点了点头,“白—婶—你—你——先去——忙早饭吧,我去—叫她。”
陈默走进屋去,果不其然又看到了和白玉霞一样的场面,他不禁黑了脸,皱起眉头,明明才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居然像个大人一样老成。
“苏———苏可,醒—醒,上学——要迟到啦!”他有些不耐烦得推了推苏可的脑袋,苏可此刻正做着美美的梦,哪里听得到耳边的叫声。
“啊!——”
陈默看着这个睡得不知道东西南北的懒猪突然双手一抓,抓住了他的手臂,她那双胖胖的小手像藕芽似的,手背上还有四个深深的小坑,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力气之大难以想象,张口就是一咬,他疼得立马甩手跳了起来。
白玉霞闻声走过来的时候,只看见陈默两只眼睛气鼓鼓地瞪着床上睡眼惺忪的苏可,一只手扶着自己被咬的手,小心地哈着气,想暂缓一下疼痛。
“大早上的,正做美梦吃肉呢!让不让人睡觉啊!”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苏可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被打扰了美梦一脸的不耐烦,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看着白玉霞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再转头向一旁的陈默使眼色询问,只见陈默哼的一声别过脸去。
“快起床!这都几点了,阿默都吃饱饭等你上学了!”说着“刷”一下拉开了她房间的窗帘。
吃过早饭,苏可背好书包,偷偷地朝陈默看了看,发现他正笔直的坐在客厅沙发,偷偷地笑了一声。白玉霞看着蹦蹦跳跳拉着陈默出门的女儿,还有一脸不高兴,装的像个小大人一样的陈默,不由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