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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友德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赋闲已有数年光景,最近无战事,何来功庆?
他把酒问道:“陛下,臣最近赋闲在家,并未为国家建功立业,怎敢受此奖赏?”
朱元璋却未回答他言,只顾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抬手向后幕叫道:“允玟,上剑。”
“诺,皇爷爷。”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后,一位身着黄衫的长身少年怀抱一柄金鞘长剑款款行入席来。
群臣定眼看去,但见那少年怀中之剑剑鞘通体为黄金打造,剑柄则镶上翡翠宝石,璀璨夺目,剑如一条沉睡神龙,虽未出鞘,气势却震慑全场,压得群臣透不过气来。
朱元璋指着剑道:“此乃山河剑也。”
群臣耸然,原来名动天下的山河剑,便是此物。
朱元璋又道:“友德爱卿,你可拔出此剑,与众卿看看这剑锋是何般之利。”
傅友德心中一震,忙摆手道:“陛下不可,此剑乃为神物,出鞘必须见血,在场诸位均是忠肝义胆之辈,以任何一人的血来祭宝剑都是悖天之理。”
他话一出,群臣面色如土,均不由自主伸手捂颈,害怕以血祭剑。
“若以卿二子之头来祭此剑,可有悖天?”朱元璋竟口出此言,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了。
所有目光都射向傅友德,看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如何面对这晴天霹雳。
傅友德懵道:“微臣二子有何重罪,陛下竟要以他二人人头祭剑?”
“大子欺民,次子藐君,不是重罪?”朱元璋似笑非笑反问到。
听到此言,傅友德心中一冷,叹道:“原来在此处等着呢。”
话说傅友德虽官封颖国公,却是朝中最寒酸的老臣,因此向皇帝提出要些薄田回家养老,朱元璋并未表态,心中却已记下此节,欲借此借口铲除傅友德。
正巧今日上朝之时于殿外看见傅友德二儿子傅让因天冷站姿不正,朱元璋怒从心起,绝计生端,在加上探子反馈了傅友德赴宴之前的一番言行,生性多疑的朱元璋就此动了杀心。
他冷笑道:“爱卿若舍不得以爱子之头祭剑,那取朕祖孙二人之头祭剑如何?”
傅友德冷冷一笑,却无答话,探手“刷”地一声拔出了黄衣少年手中长剑,顿时,一股令人汗毛炸起的寒意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上。
老将提剑闪身出殿,眨眼之间,又返回大殿之上,左手已多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所有人定眼看去,不禁大惊失色,那傅友德手中所提人头乃他二位爱子之头。
朱元璋从龙椅之上腾身站起,手扣腰间玉带质问傅友德:“如此残忍之事,爱卿你也要做,你心可是肉长的?”
“陛下不就是要我父子之人头么?一并给你便是!狡兔死走狗烹,哈哈哈,山河剑啊山河剑,你跟我一世,没想到临了还是死在你的刃下。”
傅友德声震寰宇,炙热的双目紧盯着手中宝剑,像是老友见面一般,口中念念有词,竟无人再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