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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月亮,提着黑色的丝线,那块乳白质地,带着几点鲜红的玉佩无声的在他眼前晃动着,并且在月光照射下泛着清冷的光辉。
“你不说话,那就是遥遥无期了,哎,苦命啊!”
一声叹息还没落尽,徐北雁眼前忽然一亮,他隐隐约约在瓦片上看到了三个篆体白字。
这三个白字间距相等,每个只有拇指大小。
徐北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白字还在。
“杨柳庄。”给瓦片上刻这三个字有什么讲究,徐北雁想不通,他翻了个身,想凑到白字跟前看个仔细,但是,等到他把眼睛贴过去,白字又跑到了别的地方。
三个白字并不是刻在瓦片上的,那是?
徐北雁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立刻明白了。
他重新躺下,望着月亮回想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一切。
“难道说这玉佩有来头?”
徐北雁不敢肯定,不过他知道有一个人能弄明白。
下一秒,月光下一个人影随风而动,向着城南飘去。
“满洲鞑子真的打算再次入塞,这消息可靠吗?”
长安城南某座院落,白色的窗纸上人影晃动,其中一个高挑的影子更是不断的变幻着位置。
“消息千真万确,有个贩药材的兄弟刚从关外回来,说是清人正在频繁的调集粮草,集市上无论好马坏马,只要是能看过眼的,全部被买走了!”另外一个脑袋上挽着发髻的人站了起来。
随后又有一个体型宽阔的人站了起来。
“只希望闯王能再打几场胜仗,这样即使崇祯老儿不愿意拼命,咱们汉人也不至于亡国。”
徐北雁躲在窗户后偷听了一会儿,又盯着三个影子看了看,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嘿嘿,这些家伙都在,太好了!”
“谁!”
徐北雁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窗户里有人喊了一声,与此同时,窗户里的烛火晃动了一下,整间屋子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中。
“你们又在做贼啊!”
徐北雁身形一动,站在了斜后方的院墙上。
“嗖!”的一声响,一把铁锥只在月光下闪了一下,就射进了徐北雁刚才藏身的假山里。
“原来是徐兄啊!”
两道身影跳进院子里,随后又有一个身影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徐北雁右脚轻点,跟着落到了三人面前:“三位老弟没听过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吗?哈哈。”
“徐兄说笑了,现如今朝政昏聩,崇祯帝更是……”
“停,停,你这话给我说没用,有酒没有,我口正渴着呢!”
李松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北雁打断了。
他和站在身边的胡好风、秦千山三人相视一笑,说了声:“请!”
四人回到室内,油灯也亮了起来。
李松柏取了一坛酒,摆上四个酒碗,四个人围着一张木桌坐在了一起。
“啊,好酒!”
徐北雁喝了一碗酒,擦了擦嘴,右手一抖:“你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