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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那般风光过,十八岁和他相遇,五年的相濡以沫,他让她进魏国候府照顾他母亲,替他和族人明争暗斗,稳定后方,却从未给她一个名分。
顾言蹊迅速收了线,将手上的大红盖头盖在头上,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面前。
“谨初,你看我亲手绣的盖头,好看吗?”顾言蹊朝新郎伸出了手,那只手骨瘦如柴,满布伤痕,看着有些骇人。
魏谨初看着面前穿着的女子,眸子一片冰凉,“顾氏,你是叶家的弃妇,我魏谨初不可能娶你为妻。”
弃妇?顾言蹊踉跄着退后了两步,终是自己掀开了盖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魏谨初——这个她为之付出一切,爱如生命的男子。
“谨郎,外头可是顾姐姐?”一个俏丽的女子顶着大红盖头从花轿中走了下来,魏谨初连忙握住了她的手,“你怎么下来了,这般冷的天气,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只这一句话,顾言蹊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魏谨初从未对她如此温声细语过。
他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魏国候府,没有双亲的庇护,向来都将自己的藏得很深,他性格阴郁,纵使长相如玉,也无一位世家贵女看得上他。
她初见他时,只恨不得代替他去受那些苦楚。
后来,他上了战场,原本应该在族人的设计下战死沙场,却不想,她顾言蹊女扮男装,从死人堆里将他救出,然后又冒着砍头的危险,假传军令,硬是替他保住了石城。她这一身伤便是那时所受。
若不是那一场战役,他如何会被当今太子青睐,如今又如何会成为人人羡慕的魏国候世子?只待完婚之后就继任魏国候之位?
那时他挣着一口气,对她许诺,等一切尘埃落定,必定十里红妆,迎她进门。可如今,他的一腔柔情都给了别人。
“谨郎,我与顾姐姐说两句。”
顾言蹊看着眼前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停下,然后将红盖头掀起了一角。看着眼前这张言笑晏晏的脸,顾言蹊震惊地全身颤抖。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顾言蹊半晌才喊出她的名字:“江映柔!”
“顾姐姐认错人了,也难怪,我和我姐姐长相一般无二,很少有人分得清楚,不过,我是江映月。我姐姐已经和叶家人一起被处斩了呢……”
“你好狠!”顾言蹊当然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江映柔,江映柔哪有什么妹妹,世上又哪有一个江映月,不过是偷梁换柱罢了!只可惜,叶家那么多人,都为成全她而丢了性命!
“当初你为了抢叶清云,设计让我嫁给了叶清风,然后又将我赶出叶家,整个叶家都是你的,叶清云平步青云,待你一心一意,你为何还不知足?”
“一个叶清云怎么比得上魏国候?”江映柔嫣红的嘴唇染上一丝笑意,眼神蓦地变得阴狠,“顾言蹊,我告诉你,只要是你的,我都要夺过来,若是夺不过来,那就我毁掉他……你就死心吧,你永远都只能是顾言蹊,而我却可以是江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