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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肆中也须准备纸墨笔砚,如此方能随时随地加以练习!”
这个时代的造纸业尚不太发达,纸张不便宜,好纸更是昂贵。自从劫匪将原主那只锦囊劫走之后,苏砚已是身无分文。
可即便那锦囊还在,里头的银子他也不会动用,很明显那是薛夫人见他可怜给予的施舍。
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施舍的钱财与施舍的爱情一样,但凡有骨气的男子就绝不会接受。
原主不在乎,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人穷志不穷,这是奶奶从小就教给他的朴素道理。
如今原主的肉身,他的灵魂,合二为一,水**融,已是不可分割的整体。这并非简单的组合,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这个一加一要远远大于二!
回到药肆时,早膳已摆上了食案,胡饼、蒸蛋、黄米稀饭,还有几道酱菜。虽是粗茶淡饭,却做得精致,让人看了很有胃口。
苏砚一忖掌,笑赞道:“二娘的手艺真不错耶!”
宁氏药肆上下十余口人,负责大家膳食的厨娘便是颜二娘。
“饿了吧?苏哥哥,快坐下吃吧!”玉香将装胡饼的蔑丝小筐递到他面前,“尝尝这芝麻胡饼,今早才出炉的。”
见苏砚忙着系发髻上的帛带,腾不出手来,小娘子自告奋勇地拈起一枚胡饼送到他嘴边。
苏砚也不矫情,张嘴咬了一大口,大力咀嚼起来,“恩!好吃……真是又香又脆!”
见他满意,小娘子方道出实情:“苏哥哥,今儿的早膳可都是玉香做的呢。”
苏砚快速运动的嘴巴一停,定睛看着她说道:“玉香真能干啊!人又漂亮又勤快,连厨艺都恁好!”
“苏哥哥谬赞了。”小娘子像朵含羞的花朵般低垂着眼睑,心里却似吃了蜜一般。
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何只要苏公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就心如鹿撞,情不自禁。
“咳咳……”
身后响起很刻意的咳嗽声,王庆和肥胖的身形出现在正堂门口,板起脸看着食案前授受不亲的少男少女。
苏砚愣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胡饼,迎上前去,“王叔,小子失礼了。没等您上桌就开吃了。”
王庆和并不答话,只扫他一眼,径直向女儿走去,哼声道:“小女儿家的,成何体统!”
小娘子俏脸晕红,噘着樱唇说道:“爹,我……”
“我什么我,他没有手么?要你多事!”王庆和重重地在食案前坐下,“往后休得如此!”
小娘子刚过及笄之年,脸面尚薄,羞红着脸立在那里,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想要替自己分辨两句,却是欲言又止。
苏砚却不仅不以为然,还在王庆和背后搞起了小动作,学王庆和平时倒背双手迈着四方步走路的架势,气冲冲地踱来踱去。
“噗——”
玉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又怕父亲看出名堂,赶紧用双手捂住脸,使劲憋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