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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眼睛往外瞟了瞟,这时辰都过了两刻,怎么还不见人影?莫不是真的不好意思享受美人恩?不过话说回来,她年纪确实是小了点儿,但聊聊天儿听听曲儿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如玉笑眯眯地看过来,“子卿既然如此担心她,为何不去找找?”
“哼,去就去。”子卿站起来,“诶,我说,你们也太无聊了吧,谈论半天不是质疑她的身份和意图,就是怀疑她是个女子,结果还不是什么结论都没有?”
浅胜舟只是笑笑,也未作阻拦,倒是尚月起身道了福,然后跟着子卿后面出去了。
“敏轩,你说,敏之弟弟这会儿也不见影,该不会是被这楼里的花娘缠住了吧?”如玉把玩着手里精致的茶杯,随意调侃道。
这个温如玉。看到他眉间划过一丝担忧,浅胜舟不免有些好笑,“你要是想出去转转我也不拦你。”说罢,他拥着依柳起身,“东西都准备好了罢?我们进去,今日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
依柳含笑点头,湖蓝色的衣裙像是柔波微漾,通身娴静的气质一向是浅胜舟最欣赏的地方。他拉过她的手,往里间去了。
如玉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秋韵,你和红绡留在这里,还是与我一同出去走走?”
静夜里,一灯如豆,一室沉寂。
“爷,她……”守山被自家爷眉梢的凝重感染。气氛凝滞,他心中却颇为好奇。
从小到大,爷瞧过的病哪一样不是疑难杂症,可从来没见爷皱过一次眉头。每每有人慕名冒死求访,鲜血淋漓地过关闯阵,跪在爷面前苦苦哀求,爷总是风轻云淡地一笑,该救治的便抬进山谷,不该救治的,爷连看一眼都不会。
守山心里直犯嘀咕,这个被他劈晕的家伙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如今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爷金丝诊脉面色凝重,难道——
“爷,是不是守山……出手太重了?”他一脸懊悔之色,小心翼翼地开口,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冷酷。一个高大壮实汉子,仿佛瞬间成了憨厚老实的庄稼汉。
欧阳云帆缓缓摇头。扬手收回易随安腕间的金丝,他盯着昏迷的易随安眸色沉沉,面色复杂,“取我的冰髓针来。”
守山忙取过冰髓针放在他手中。
“把她搬至榻上,除去全部衣物。”他把玩着垂直胸前的一缕鬓发,目光忽然落在易随安光滑的喉间,霎时一愣。见守山毫不迟疑地准备替易随安解衣,他急忙抬手制止,“罢了,只将她袖子挽至肩头便可。”
守山不疑有他,爷是他心底中敬重的人,就算是刀山火海,只要爷一句话,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欧阳云帆将易随安仔细端详一番,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嘴里喃喃而语,“真是奇怪。”
守山做好一切后便退至一旁,此刻见欧阳神色惊异,不由得出声,“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