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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安一时半会也觉得怪可怜的,干脆闷头大睡,一句话也不跟她说。
季筱雯可不能放过他:“你跟我说说话吧。”
路小安比核反应堆都快:“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季筱雯闭着眼睛笑,又说:“换个话题。就谈谈你上班的有意思的事儿。”
这可真把路小安给难住了。对他来说,这世界上最没意思的事儿之一,就是上班。
路小安心想说不定谈的满足了,这姑娘就能放过他。他不情不愿的说:“有意思的事儿还真少。不过有一次吧,我们到街道办事处考察,碰到我一哥们,干警察的,丫就一人民败类,跟我说,我们参观的这栋和谐楼,四五层住着的是失足妇女,因此我们这次考察工作,可以定性为走鸡层。”
季筱雯闭着眼睛笑,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怕牵扯到伤口,只好憋的浑身都在颤抖。
路小安好奇心作祟,一般干行政的小公务员都这样,工作能力一般,打听起事儿来比耗子还精。他说:“你哥挺怕你啊。”
季筱雯哼了一声,反问他:“你怎么看我们这家人?”
这话问的太深了。诚实回答吧,保不齐这姑娘恼羞成怒。违心说假话吧,又实在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路小安说:“我对于你家这几个人办事儿吧,可以这样说,欣赏为主,理解为辅。”
这句话没把季筱雯笑晕过去。
笑了一会,她又想起什么来似的,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他怕的不是我,是我大哥。我们家都怕我大哥。我们看着像黑社会,我哥就是黑手党,还是国营的。这个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血腥镇压。没办法,老季家战场上挣来的功名,骨子里都带着血腥气和狠劲儿。蠢蠢欲动着呢。”
路小安没见过她大哥,不好评价这个人。
季筱雯看他沉默,又问:“能不能帮我挠挠痒?”
路小安吓得直出白毛汗,向床脚缩了缩,说:“你别这样。外头可都是你的保镖。回头让你爸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季筱雯居然好声好气,脸色不见气愤,说:“我要是让外面那保镖挠挠痒,回头我爸准一枪崩了我。也就你还算个人。”
路小安心想,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但转念又一想,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他伸出手,隔着衬衣给她挠痒。再想了想都到这份儿上了,送人送到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给她捏了捏颈骨。
人吧,一舒坦就容易发出声响,深更半夜这种声响,就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了。
季筱雯没出多大的声响,就像是在呻吟。
路小安焦躁不安,头一回碰上这样扎手的女人。赶紧的说:“妹妹,我拜托你个事儿行吗?咱能注意点群众的情绪,别出声吗?”
季筱雯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反唇相讥,说:“你好手艺啊。将来谁娶了你还不得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