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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在外拿回来的钱,哪回不是被叔父克扣了许多,偏叔父在父亲面前极会装乖,父亲也偏爱这个弟弟,姜媛与母亲没有办法。如今她们所谓的那些嫁妆,几乎都是叔父及叔母从父亲寄回的钱财中克扣的。
所以姜媛的话明面上说叔父母亲是妾,曹金凤也是妾,都是用了手段的低贱之人,暗地里却指她叔父、叔母为人卑贱,手段肮脏!
“姜媛!你怎可如此对长辈说话!”族长此时也似乎看不下去,开口对姜媛道:“你如此不尊长辈,族中可是要罚你的!”
姜媛母亲庄柔也在姜媛耳边轻声道:“媛媛,你不可如此!”
姜媛冷冷看向族长,“既然族长要讲公正,我们便重新算一算分家的财产吧!”
“你!”那族长被她说得一噎,当即也气了个黑脸,却因做事心亏,如何也不再开口。若当真要重新算,不知又要扯皮多久。
姜媛看了看自己母亲,眼神果决,再对他们说:“如今既然你们强说那些钱财都是姨奶奶的嫁妆,我们孤儿寡母也无法与你们争斗,你们再强说家中土地都是一样,却强将那些土质不好,位置不好的分给我们,这件事,我与母亲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息鼓!”
这便是叔父、叔母做的又一件恶心事,家中土地牲口,给她们的土地是最远最贫瘠的,给她们的牲口也是最年老最孱弱的,这样若竟然也是他们口中的公平?
然而情况便是如此,不仅是族中,就连里正也被贿赂,姜媛若是想闹,恐怕要去县里告县太爷去,但她家中如今只母亲和两个幼小的弟妹,这些人能让她们出村吗?姜媛心中冷笑。
“那、那土地牲口本就该这样分!”曹金秋强词道。
姜媛却如何也不肯放弃,转头看着族长说:“土地与牲口若是也分不匀,你们就不怕我爹半夜里从坟里爬出来找你们算账?”众人一阵哆嗦,姜媛再道:“族长大人,有时候,鬼知道许多人不知道的事情,若是抖落出一两件……”
那族长不知想到何事,突然一阵寒颤,当即道:“土地、土地与牲口重新分!”
姜媛这才满意,原身留给她的记忆力便有一件族长的丑事。姜媛更相信,这样的族长,丑事定不止一件,怎么会经得起质问?
于是土地与牲口开始重新分,牲口原本是两头壮年牛羊归姜北,两头老残牛羊归姜媛家,如今族长所谓的公平,也不过是把两家的羊换了换,但众人都知道,牛才是百姓种田犁地的基本。
牲口重新分后,地也重新分了,将姜媛家附近不远处的好地分了些给她们,但是最远最贫瘠的山地却仍然是姜媛家的!
就算如此曹金秋心中也不愿,闹得很凶:“凭啥又要重新分!方才的单子都写好了!现在重新分我可不认!”她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妇,许多回与人吵架撒泼都会赢,如今便也想撒泼将好地好牲口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