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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事许安取了往些时候与无景府有来往的官员簿,请礼于无景朝歌道:“小姐,这簿上记着以往与府内有些交情的各府官员,此番春宴,小姐欲请哪些人?”
无景朝歌接过,只大略粗看一番,便道:“随意,都送帖过去就是!”
许安应了是就要退下,朝歌思忖片刻,又唤住,道:“诀府与无景一向无甚交集,平日同朝为官,若不请,宫中相遇也叫我尴尬!”
许安答道:“小的这就去准备。”见无景朝歌颔首,退将下去。
无景朝歌歇了少顷,正欲回凝颜阁处理司珠局的事情,却听得下人来报,说母亲唤她,便急急去了漱霜楼。
都言难熬不过严冬季,然这无景渊嫡妻温氏自孟春伊始病情却是每况日下,大小病疾复发多次,纵然有皇家御医侍候,也不见好些。
前日夜里更是严重,竟无端吐出血来,直慌得众人手足无措,折腾了半宿。
怕是没几日光景了吧。
无景朝歌自行掀了纱窗,入得房内。
进时便只闻一阵刺鼻药味袭面而来,裹着些热气,显然是刚熬好一帖。
无景朝歌复又向里处走,门窗皆掩,故而里面昏暗无光,叫人看不清楚,只凭着往常记的路走进一间侧室。
那温氏本是恹恹睡着,听得动静便强打了精神问道:“可是朝歌来了?”
无景朝歌应道:“母亲。”
而后走至窗前将其顶开,房内明朗了些许后方才欠身行了礼,道:“母亲唤女儿前来可是有什么交代?”
温氏想到前些时候下人讨论起春宴的事,故随口问道:“春宴的事办得如何?”
朝歌道:“帖子已发出去了。”
温氏道:“那便好,你父亲喜欢热闹,此次便多唤些人来吧。”
朝歌点头道:“女儿知道父亲喜欢,故而往日与无景有些交集的女儿都邀了,这次春宴定会让父亲高兴。”
温氏听朝歌这般应着,不免欣慰,感慨道:“生得你这么个做事伶俐的女儿,娘亲不知被多少夫人羡慕呐!”
无景朝歌眨眼,笑道:“母亲和旁人怎么都说这般生份的话?女儿是母亲您与父亲一道教养的,再怎么好,您与父亲还是清楚女儿那些不好脾性的。”
温氏点头,道:“我自是知道你的那些性子。”
无景朝歌乖顺应道:“嗯。”
温氏又道:“但朝歌你自小便天赋异禀,怎不叫人羡慕,娘亲因你,不知被人怎样吹捧呐!”
无景朝歌不语,只静静听温氏下言。
“你七岁那年初次进宴便被皇上夸为才女,弹琴赋诗皆不比六公主逊色半分,你那时离娘亲离得远,自然不知别家夫人对娘亲说的话。”
无景朝歌起了兴致,笑道:“母亲现在说与朝歌听听罢。”
温氏沉思片刻,道:“别家我倒都忘了,唯有那诀明的正妻莫氏的话我记得真切。她道:‘还是姐姐福厚,纵然只为无景氏添了一名小姐也能坐稳正室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