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泽的司机并没有走远，很快就将车开了过来。
王宗泽不甘心：“小黎，如果你很在意这件事的话，我可以弥补，条件你提。”
“是吗？”苏黎挑眉。
“当然。”
苏黎挑眉：“如果我不干净了呢？”
苏黎说完，抛下目瞪口呆的王宗泽，扬长而去。
***
秦北握在手心的手机震了一下。
消息是苏黎发来的，语气正经：【明晚我给你送过去，顺便一起吃个饭聊一下兼职摄影的事情。】
配图是一件干净清爽的白色卫衣。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卫衣的领口吊牌露出半截，刚好露出品牌，以及价格后面的一串零。
两个奢侈品牌的联名款。
虽然算不上多么昂贵，但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大学生能消费得起的。
秦北还注意到，苏黎将微信头像换成一个卡通男孩的头像。
尽管背景虚化，面部线条也圆润夸张，秦北还是一眼认出苏黎是用自己删除的那张照片制作的。
他扔掉手机，迅速走进浴室。
苏黎仰面躺在床上。
回来以后就一直摆弄人间绝色的那张照片，然后从几十张中选出这张最满意的做头像。
给那件卫衣拍照润色又用了大半个小时。
她原本以为照片发过去怎么着都能有点回应。
没想到竟是石沉大海。
当代大学生作息时间都这么规律了？
或者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机？
卫衣联名款太便宜了？
不应该啊！
据苏黎观察，秦北穿的那套衣服虽然面料不错，但只是价格一般的潮牌。
他并没有带腕表。
手机也是去年的。
单反相机也才一万多块。
又过了半个小时，苏黎才发了个问号过去。
苏黎有些后悔。
她不记得自己上次这样沉不住气是什么时候了。
终于秦北的消息姗姗来迟：【明晚不行，有课。】
苏黎迫不及待：【几点下课？我去找你。】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消息才姗姗来迟：【9点。】
东南大学是国内拔尖的综合性名校。
涉及专业上百，培养出的优秀人才数不胜数。
校园夜晚很美，高大的银杏树包裹着错落有致的校舍，在迷离的灯光下分外宁静。
苏黎循着记忆来到了秦北所说的教学楼下。
担心碰到相亲对象，苏黎并没有下车。
八点四十左右，一辆拉风的大红色的敞篷在苏黎车旁停下。
一个黄毛从车上下来，敲了敲苏黎的车窗：“美女，能借手机用一下吗？”
搭讪这样的把戏苏黎见得太多了，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忘带了。”
黄毛了然。
很快，一个娃娃脸妹子从教学楼飞奔出来。
黄毛张开双臂，娃娃脸扑了进去。
教学楼的人差不多走完了，秦北才姗姗来迟。
到底是人间绝色。
短短几步路，就有好几个女生小心翼翼靠过去搭讪。
秦北看也不看，径直走下台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