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我不该将冰莲给她的。”苏羲姮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哭得让人分外心疼。
一旁的延华长老捏着一众弟子的本命石，捡出了属于墨杲的那一颗。他将依旧亮着白光的本命石拿在手里把玩，时不时瞧瞧面前的那出闹剧，看着众人真情实感地为墨杲的死而难过。
啧，还是太年轻，都不知道来问问他这个长老就轻易断定了同门的死。延华长老摇摇头，他决定等回去再好好抓一抓这群小崽子的基础。
“羲姮师妹你别难过了，墨杲师妹运气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更何况她素来喜欢欺负你，如今她因抢灵宝而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林舒拍了拍苏羲姮的肩，轻声安抚道。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欺负过苏师姐？还有那句‘抢灵宝’又是怎么回事？”
清亮的女音忽然在众人耳边炸响，他们循声望去，清丽逼人的蓝衣少女正冷冷地看着林舒。她秀眉微蹙，眼神里隐隐含着怒气。
被她紧盯着的林舒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眼睛，也因此没有注意到苏羲姮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
“林师兄怎么不说了，我哪里欺负了苏师姐，哪里抢了灵宝，哪里就罪有应得了？”墨杲一步步朝两人走过来，其余的人下意识便为墨杲让开了路，“我犯了何等重罪，要用命去偿呢？！”
墨杲本来没想在外面就将事情闹大，是打算等回了宗门再去找宗主说清楚的。没想到她一出秘境，就听见有人这么诋毁自己。
这么多年来，墨杲都刻意地避开了苏羲姮不与她接触，而且因为顾瑾煜的关系，她和苏羲姮之间从来都是自己受委屈。但凡是苏羲姮看中的东西，顾瑾煜都会为她拿到。
就如不久前的那株凝霜花。
墨杲知道她和苏羲姮注定了不会和睦相处，所以在外人面前也从没想过和她打好关系。本以为在别人眼中她们只是一对过于生疏的师姐妹，没想到在这些人眼里，原来自己一直都是欺辱师姐的恶毒师妹！
这与原书里的情节，竟然意外地贴合上了。
墨杲不禁有些怀疑，那本书里所写的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被墨杲这样连番质问，林舒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他本来就对墨杲没什么好感，又被其他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一激，当即便不管不顾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敢说你拜入羽尘仙尊门下是仙尊自己愿意的？你敢说这么多年，你没有欺负过羲姮师妹？你敢说那株冰莲不是你让羲姮师妹给你的？！”
一边反问，林舒也想起了这些年苏羲姮向他诉的那些苦，越说便越发理直气壮：“你一个孤女，能拜入羽尘仙尊门下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却嫉妒你师姐受仙尊疼爱，处处针对她欺负她，你难道不怕被仙尊发现，逐出师门吗？！”
“呵！”墨杲实在没忍住，冷笑了一声，“我承认羽尘仙尊当初的确不愿收我为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