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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凝丝毫也不畏惧镇南王摄人的目光,淡然的开口:“娘娘说是多年前她阿母为女儿和五皇子定下的婚约。”
她不知爱妻娇女在旁的沈霁是否还念着她苦命的母亲,更不知在父亲心中母亲到底占着什么样的个位置,她只为母亲感到不值,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
沈知凝说的阿娘毫无疑问是指萧妘,冯氏和皇后的交情还未好到那种地步,别说定亲,就是皇后日常连见也不一定会见她的。
说着她拿出昨儿余嬷嬷给的凤玉,“这是母亲当年与皇后娘娘定亲所用的信物,昨儿皇后娘娘唤女儿进宫正是商讨此事。”
她心里明白,如果她执意要嫁三殿下或者四殿下的话,皇后也定会为她求来赐婚圣旨,然后丝毫不提当年她与五殿下的亲事。
目光灼灼,眸含浅笑。
对着所谓父亲,沈知凝的心早就死了。
她不再期盼父亲能给她一个欣慰的笑容,不再期盼父亲能给她一个宠爱的目光,岁月磨磋掉的是她心里仅存的那份父女之情。
她的话让镇南王面色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转头去看太妃,“如此便就劳烦母亲好生教导凝姐儿了。”
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长的女儿,镇南王只觉得陌生,又觉得有几分熟稔,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萧妘。
晏朝女子十五及笈,沈知凝如今十二,还有三年的时间,而现在沈知凝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皇家不比寻常官家,请的教养嬷嬷大多是宫里来的嬷嬷,否则寻常教养嬷嬷不足以驾驭宫中礼仪。
太妃点头应下,镇南王方起身离去。
眼见镇南王走了,冯氏气焰方盛,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凝姐儿本事愈发大了,不过是去宫里走了圈就成了五皇子妃。”
五殿下是当今嫡子,储君未定,长子平庸,按立嫡立长的规矩,五殿下的可能性极大,虽然她私心里想自家姐姐的儿子登基,可她也明白当今即便是再如何宠爱贵为淑妃的姐姐,也不会让幼子即位。
她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没发现已经偏离原来的轨迹,面前一举一动端庄得体的沈家大小姐并非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连她是什么发生变化的都不知道。
“母妃慎言,天家恩典,哪是女儿的本事。”是她没看明白冯氏的狼子野心,是她低估了人心的贪婪。
这么些年来太妃和冯氏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的,很多事情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先前只觉这嫡亲的孙女儿识人不清,还为人怯懦得很,便不自觉与她疏离许多,半生孤苦,她所求也不过天伦之乐,孙女的亲近令她心生宽慰。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该自个掂量清楚,别行事还不如凝姐儿要来得稳重,平白丢了我沈家脸面。”
太妃的话一针见血,丝毫也不给冯氏脸面,甚至是冯氏还不如沈知凝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