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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卿见七渡这般说话,她自己平日里就对阎王小气的毛病甚是不满,如今这七渡嘲讽,她也乐得笑了出来。
见她笑了,七渡也跟着笑。
“不过,那奈何桥为何会断,倒是无人知晓。我也查阅了众多史籍,得知在我未曾接手桥差一职时,倒也发生过类似境况。”宋卿卿望着远处。
宋卿卿道,五十年前,有一女子,怨气极重,踏上此桥时,竟也毁了这奈何桥底部。她想知道,秦萱的过往,是否真是太过罪孽无赦,让地府也容不得她,不愿给个过桥的机会,甚至要置她于死地。
“五十年前,我倒是有所耳闻。”七渡没有解释为何耳闻,只是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杯,埋头抿茶,沉默着,未曾再说。
宋卿卿想,七渡定是悲伤了,想必那五十年前的女子是他所识之人,她也不再提及,怕触了七渡伤心事。
“对了,这秦萱身上掉了一幅画,不知七渡可否帮我看看?”她说罢,从微露的袖口抽出一幅小画卷,递至七渡手边。
秦萱落水被捞起时,人已昏迷不醒,虽衣衫尽湿,可腰间这画却闪着微弱的光芒,时明时暗,时有时无,看上去是个灵性之物。宋卿卿想不明白人间女子怎会有此诡异画卷,心想,莫非这与秦萱落水可能有所关联,也就偷偷藏了起来。
“这才是你叫我来的目的。”原来这小丫头是看上他识画之才,七渡弯腰接画后起身。
画卷微展,外部残留着被忘川水浸湿的痕迹,淡淡的黄沙沾染着画卷背侧。七渡皱皱眉,一接起画卷,他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这是他来自狐狸的天生敏感,待画卷面貌全露,恶臭不断袭来,侵入整个望乡亭,他竟呕了出来,这画卷,真是令人恶心。
“七渡,你可有事?”宋卿卿见他作呕,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无碍。”他摇摇手,只感觉全身被呕了个干净,有些无力。
“这画可是有问题?”宋卿卿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将画立刻拿开。
“卿卿,把画与我,我要仔细看看。”七渡强忍着不适,他倒要知道这画有何诡异,竟会如此腐臭。
宋卿卿见他难受,不愿给他,七渡抬手,衣袖一挥,她手中的画瞬间没了踪影,她看向七渡,满是不解,七渡示意她回头。
她一回头,入目的便是那漂浮在空中的画。画中极其简单,唯有墨白二色,只有一山,一水一树,一鹫而已。山高入云霄,秃而陡峭,水环山而行,隔断两岸,树木残败无叶,仅有一秃鹫面目凶狠,立于其上。
七渡面色凝重,这画,他倒是认得,这是狐族溪月公主的画卷。那溪月公主是七渡儿时玩伴,素爱收集人间珍宝,每每得一宝物,都要与七渡同赏,这画七渡他自然见过,据说是几百年前一位名士墓穴里得来,其名为《无途》,蕴意向山而行山无路,向水而行水无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