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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的稀粥,是那个女人熬的,热腾腾的沸气,喷在他脸上,医生的那段话??“你的父母都有艾滋病,所以你也会被遗传,这很正常。只能说是你们家的不幸,你最好不要再生下一代了,要不然他们一样会被遗传艾滋病。也不要与没有艾滋病的女性发生性关系。你明白吗?”
“那我的艾滋病已经发作了吗?”他记得妈妈对他说过艾滋病的潜伏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一旦发作的话??“目前还没有。有些要在身体里潜伏好几十年,也或者十几年,还有些身体素质不好的,几年就发作了,不过你这种事家族遗传,至于什么时候发作有点难说。如果一旦发作,也就一两年的时间身体状况会大幅下跌,它会侵蚀你的五脏六腑,到那时离死也??”医生说得很坦然,即便他最后的那几个字没说出来,总之他知道那可恶的艾滋病,那个夺走父亲、母亲、还要姐姐的恶魔,不久也要向他伸出魔爪。
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道是哪位稀客,会按响他家的门铃,从小到大,他都没什么朋友。别人都知道他们全家都有艾滋病而都不靠近他,因此他更孤僻,更冷酷,恨别人的歧视。
艾滋病又不是他的错。
“又是你?”他满是好奇,结果看到了一张不想看到的脸。
“这个还你。”海角手里拿着他甩给她的钱,把手伸得高高的,等着他把钱拿回去。
“怎么,嫌少?我想这里的钱够那你在别人家当佣人当半年吧。”他的语气带着讽刺,这女人还在他面前装清高吗?
“只因为这里的钱不是我的。所以我不能要。”她强忍着眼泪,被人砸钱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已经说过了这是给你的酬劳。”他有些不耐烦了,像这样死缠烂打的厚脸皮女人,上天居然赐她一个名字——海角。像个跟屁虫,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他的世界,这样的女人真的让他很不安,他害怕,他害怕她再出现,如果她再出现,他或许会对她说几句好话,他其实真的不想对她说那么过分的话,所以他要疯了。
“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即使你对我有多反感,只祈求你不要拒绝我的好,可以吗?”她多希望他有一天可以多正眼看她,甚至会喜欢她,她所做的一切只希望他不要对她那么反感。
“谁稀罕你的自愿,谁又稀罕你的好。请你做人不要那么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不想对她说难听的话,可还是从嘴里蹦了出来。
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一切都是因为她喜欢他,她好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我喜欢你。”她好想大声的对他说出来,她喜欢他。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不想在他面前哭的。不能呆下去了,她的眼泪不断往外涌,她把钱塞回他手里,撒腿??跑出了公寓,她没坐电梯下楼,从九楼跑下来,有点累。眼泪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