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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来要你命的,那又如何?”何意浓的眼中蒙上一层怒意,她看着何天娇,犹如在看一团秽物。“你是青-楼女子生的,身份卑贱得连猪狗都不如,有什么资格与我做姐妹,又有什么资格,能嫁给为苍!”
何天娇手脚冰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辩解道:“我原本也没有想嫁,但那是圣意,倘若我抗旨,连累的是何家满门。”
“你没有想嫁,却还是嫁了,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房中箱底的画卷,上头的人正是为苍!”
“你翻我的东西?”
何天娇猛地一下抬起眼皮,瞳孔剧烈地颤抖着。
而何意浓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德历三十五年,花灯节,川水河畔,为苍对诗拔得头魁的风姿,当真难忘,是吧?”
何天骄没有说话,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手紧握成拳。
这本是她一个人的心事,是她此生都不会说出口的秘密。
“你知不知道——”
何意浓忽然弯下腰,凑到她面前,满头珠翠琳琅作响,身上有着淡淡的月季香,她描了唇脂的红唇一张一合。
“那年花灯节,为苍的眼中,只有我一人。”
“诗会赢得的莲花灯,也是他陪我一起去放的。”
“你真当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刁难他不知道么?可是他没有阻拦过我,他说,只要我开心便好。”
何天娇眼睛死命睁着,她承受住了费尽武功的痛苦,也承受住了被人侮辱的耻辱,但是过去中种种,怎比得上此刻的诛心。
尽管她出身卑贱,可她也梦过,能与那个男子相携一生的美梦。
“我不信。”
她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
这么多年,她与江为苍也算相敬如宾,她不信江为苍能对她狠心至此。
要当真狠心……又怎会给她这个孩子……
何意浓猛然推了何天娇一把,她瘦弱的身躯就这样倒在床榻上。
随后,她扬起头来,语气中带着点骄傲与得意,说道:“为苍,你说得对,她的确是个傻子。”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身形欣长温润如玉的男子,何天娇的夫君,手中端着一个药碗,走进了这间破败的屋子。
这件屋子,从前没有这么破败,是江为苍特意收拾出来,给她休养身子用的。
从前的话说得好听,说是她如今身子虚弱,受不得惊扰,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至极。
原来这种种,都是怕自己会坏了他们这对狗男女的好事!
何天娇扬起头来,眼中忽然翻涌起滔天恨意,却也还留着一线希望。
“所以今天,你们来到底想做什么?”
江为苍只将手中的药碗交给身边丫鬟,随后扬了扬头,冷声说道:“把这药,给她喝了。”
那丫鬟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带着两个帮手,步步逼向何天娇。
何天娇惊恐的睁大了双眼,连声尖叫:“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