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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微微一暖,收拾好自己,画了个淡妆,吃了早点就匆匆出门了。她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风衣,配黑色的九分打底裤,脸上还戴了个大大的墨镜,遮住一张小巧的瓜子脸,黑色的镂空鱼嘴靴子里一双灵巧的玉脚踏着小碎步奔跑在小区的水泥路上。
陆海说得对,她就是被他从孤儿院里捡回来的野孩子,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一个连亲人都没有人的人就像是孤魂野鬼,怎么会有尊严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才那么对她的不是……
只要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再不济有个姐姐弟弟的也好,她就不是孤儿了不是?
想到这里,洛雪的心情瞬间就明朗了起来。
早晨洛城的雾刚刚散去,阳光温暖和煦,路边经过的人都以一种倾慕的眼神看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小女孩,只是她自己浑然不觉。
带着惆怅地轻叹一声,洛雪的脚步停了下来。
刚刚踏进艾法尔私家侦探社的大门,就被迎面上来的一股烟味呛到了。
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窝在大班椅里,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晃着,一只脚上的袜子破了,熏人的味道弥漫开来,手里正摆弄着一个什么物件。见到她,男人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藏了起来,塞进抽屉,诡谲的目光闪了闪,赔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洛小姐,”男人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脚从办公桌上拿了下来。
“刘先生,”洛雪正襟危坐,双手紧张得掐进了掌心,她抬眸带着一丝期冀地看向他。
“我只是想知道委托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片刻的寒暄。
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摞资料,摊在桌子上,回避了她的目光。
“洛小姐,你也知道这已经是22年前的旧事了,查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刘明晃了晃脚,继续道。
“你又是在一座私人办的孤儿院里被一个残疾又不识字的女清洁工捡回来的,所以身份信息几乎没有登记,那女人又在十年前得了老年痴呆死了,死之前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留下来,等于是无头公案,所以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
刘明骚了搔头皮。
“洛小姐你何必这么执着呢?也许你的亲生父母二老已经过世了也说不定呢?再说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来找过你,你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那么小一个生命说丢就丢,是个人都做不出那样冷血的事情,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样狼心狗肺的父母不要也罢,你这不是过得不错么?”
刘明伸了个懒腰,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像是个教唆犯。
“要是为了那样冷血的人耗费你的精力和财力,等于是另一种犯罪,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那些无关痛痒的人,不认也罢,再说你怎么肯定他们就过得好,要是得了绝症需要一大笔赡养费你可就泥牛入海了,万劫不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