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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紧的唇舌好似魔怔了一般,她甚至都不知道痛了,那种心被揪紧的痛处,让她眼里泛起了黑。
眼前是层层的白雪刺目灼灼,那上面泛着鲜红的血液,她祖父的头颅就那样被她抱在怀里,她的孩子就那样躺在她的怀里,目光尽是绝望。
红,红的像火,灼烧着她的身体。
好像要支撑不住了,好像恨意滔天要将她淹没,眩晕感袭击而来。
她好像真的要倒下了,却有一根针刺进了她的手臂。
刹那的颤抖让白清珑的眼前又恢复了一片灯火辉煌。
那笑声一遍一遍的入了耳,白清珑却将自己的手臂抬了起来,她狠狠的咬了上去。
眼里的泪光缓缓沉淀,白清珑微微蹲了下去。
“小姐,您怎么还不进去?”铃兰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说话的语调却很是高昂,好似害怕那屋子里的人听不到一般。
屋子里的笑声立即就停顿了下来。
白清珑就着宽大的衣裙坐在了地上,“快来扶一扶我!”
她声音低弱,还伴随着一抖一抖的吸气之声。
“小姐,您这是摔到哪儿了啊?”铃兰走了过来,速度很是缓慢,嘴里嚼着的话,却有些讽刺的意思。
“铃兰,且过来扶一把,我扭着了腿。”她低着头,揉.捏着自己的脚腕,宽袍绫罗里,谁也没有看见,有一根银针被白清珑藏了起来。
“铃兰,你怎么照顾的大小姐,怎任由她摔了腿脚?”白雁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华玉林紧随其后,他斜了一眼白雁冰,便朝着白清珑走了过去。
他站定在白清珑的眼前,语调温柔,“清珑,怎这般不小心?你可知,摔了我可会心疼的!”
华玉林一身俊逸,郎朗容颜,从前白清珑看他的时候,他是那么俊朗温柔,如今看着这双伸出在她面前的手,想到那鲜血淋漓的头颅,想到那柄刺死她孩儿的长剑,蛇蝎一般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透不过气儿来。
“玉林哥,毕竟男女有别,扶起姐姐的事儿自当我来才是。”白雁冰一眼扫过,就见白清珑如愣了神一般看着华玉林,含情脉脉的样子,心里便不开心,但面上却噙着极其温柔的笑容,走近了白清珑的身边。
这一次,她伸出的手,白清珑握住了。
浅浅借力,她便站了起来,只是这一站不过片刻,就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了白雁冰的身上。
白雁冰惊呼一声,柔柔弱弱的就往华玉林的身上倒去。
华玉林连忙伸手,白清珑却已经抓住了边上的柱子,稳稳站住,“妹妹与妹夫果然是有了婚书的人,男女授受不亲也可忽略了。”她眉眼温柔,却充满失落与苦楚。
华玉林与白雁冰双双眉头皱了起来,白雁冰缓缓站定,“刚才不过是意外而已,姐姐何必放在心上。”
“哎,我摔倒的时候,玉林便不能来扶我,妹妹摔倒的时候,玉林便可伸手揽你入怀,妹妹,你可是已经将她当做了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