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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睡得深了些,我却清醒了。
他抱着我,我不想把他弄醒,便不敢动弹。
我仔细瞧他,他生了一张很好看的脸,流畅的脸型,高挺的鼻梁,英气的眉宇间带了几分阴鹜。
近在咫尺,我看得清他的脸,但琢磨不透他的心。
在西凉时,我听穆然说,这位年轻的帝王,野心勃勃,连年征战,短短几年就已经攻下了不少城池,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
所以,到了黎朝,我极希望他的暴虐能压下信誉,一气之下赐死我。
可他只是差人挪了芳琅殿给我住,就不再讲话。
等我看清他的脸时,才发现我在西凉王宫外就见过他。
当时西凉公里了唯一照料过我的越夫人病重,父王不许我进宫看她,我徘徊在宫门外干着急时,路过一个小黄门,我只好托他将我做的香囊带给越夫人,又传了些话给她。
他通身气质不俗,我一眼便记住了。
哪里想得到,小黄门竟是黎朝天子。
而越夫人,是四十年前黎朝国力衰微时,送去西凉的和亲公主。
算起来,她是凌楚的姑母。
父王并不喜欢她,听说克扣月例,侮辱打骂是家常便饭,每每我见到她,身上总是带着伤。
凌楚说:「你们西凉王是怎么折磨我姑母的,如今你也来尝尝。」
我才知道,他要了我来,是一场报复。
然而,他没有对我施之棍棒或拳脚相加,有的是家常便饭的禁足和捉摸不定的情绪发泄。
有时候,我觉得他能看穿我的心思,有时候却觉得雾里看花,难辨真假。
是的,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就像猜不透他为什么废了闵贵妃,为什么答应带我去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