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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凛空就像一只被扎了针的皮球,迅速泄气变瘪。把手里的玫瑰晃晃,无力的说。“我这不是报答你了吗...”
唐允想起手里的百合,“看着还好...不过你付钱没有啊?”
果然背后传来了一阵呵斥声,店主看到自己心爱的玫瑰握在别人手里怒不可遏。两手叉腰就朝着他走过来,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黑人妇女,体形魁梧的有两个唐允那么宽。邵凛空惊恐地抓着唐允,“‘我把钱放桶里了’用英语怎么说啊?”
...
修剪好枝桠的玫瑰十分漂亮,唐允在房间里找了找,最后挑中了床头柜上的一只摆设花瓶。素白色的瓷瓶,形状像是下垂的水滴。她接了半瓶水,小心翼翼把红色的精灵们都插进里面。
花蕾们都蓬勃的伸展着,给房间增添了一线生机。
至少还能再开两三天呢,她托腮看着瓶中的玫瑰。深思也有些凝滞。
房间装潢的很好,足有国内的二居室那么大。据说是旧金山数一数二的豪华酒店。阳光投进落地窗,在地板上洒出一片金色的投影。淡蓝的纱质窗帘在风中舞动着,营造出一个温馨而安宁的世界。
邵凛空有了钱又恢复了一掷千金的本性,挑挑拣拣选中了这家号称“小型希尔顿”的酒店。然后立马拍信用卡入住了。她自然不必再两人挤一间。只是为了防止有心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两个人最好待在一起。邵家的考虑十分详细,只是大概没考虑到倪正声早就飞到国外,两人还已经见了面。
邵凛空就住在她隔壁。看样子没有对她起任何疑心,除了坚持不给她报销房款之外,还提出要请她出去吃饭。
她眼前毫无防备的浮现邵凛空的睡相,天真柔弱而不加防备。不禁有些失神。
门忽然响了。
她走到门前从猫眼里看了一下,然后把门拉开。邵凛空带着墨镜,换了一身普通衬衫牛仔裤。斜靠着门框潇洒的要命。看起来像是某个便衣出行的小明星,他双手插兜把头发一拨,对着唐允开始放电。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邵公子发情大概是不分种类和性别的,哪怕对着一只母猴子,也能做出这种迷醉的效果来。然而她在邵凛空手下干的久了,已经形成天生绝缘体。因此只是张了张嘴,忍住了吐槽他的冲动。
吐槽也没有用,总不能禁止他随时随地发情和抛媚眼吧?她曾经听过市里的富二代圈子里流传的一句话。被剥夺爱和发情能力的邵公子,魅力还不如被阉的公猴。
换而言之,大概邵凛空能征服一众花花草草,靠的都是他的爱,而且是源源不断无尽的爱。邵公子以他的博爱养活了无数长腿细腰嘟着红唇喊“老公”的美女。哪天如果他没有爱了,H市的风月场所就得先倒闭一半。
“走,爱妻。我请你吃饭。”
唐允想起那些三线小模特冲邵凛空喊老公的肉麻样子,顿时难受的胃酸上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