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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生,要面子的紧,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怕是多少人家要戳他的脊梁骨,又该如何统领北地?遂示意家奴将母女二人拦下。
苏夕气的要命。
如果早说退婚,她何必要等这十八年?
如果早说退婚,她就算委身乔二那头豺狼也好,断断不会落得父亲与妹妹死于非命的地步?
其实她再明白不过了。
这婚她今日不退,容家也会单方面取消婚约,美名其曰怕残疾儿子委屈了她。
这婚她今日若是退了,容家再留她孤女寡母几天,北地都会称赞这督军大度。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幽冷的目光中带着不屑和嘲讽,盯着一瘸一拐,缓步走上来假惺惺赔着不是的容修聿。
“不必强留我与母亲,我们这就走!绝不再踏入容家一步。”苏夕句句决绝。
容修聿闻言眉角轻轻一挑,缓缓站直了身体,右手顺势插入口袋,没了刚才的谦卑恭敬,此时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身上的某处,打量着眼前的小女人,声音冷冰冰的:“苏小姐……就这么想要嫁给修聿?”
苏夕胸脯起起伏伏,十八岁的身体,娇嫩如花骨朵。
发觉容修聿在看她,苏夕后退一步,抬手将围脖戴好,挡住起伏的胸口。
即便刚才发了怒,可终究还是闺阁女子,被人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本就脸皮子薄的紧,此刻腾的一下就红了,嘴上却是不饶人的:“谁要嫁给你?我才不要嫁给你这种小人。”
“可苏小姐如此气愤,我以为是婚嫁不成,恼羞成怒了?”
“你……”苏夕咬着唇跺着脚,没说出话来。
如果她再出口伤人,便真如这男人所说的恼羞成怒了,再者刚才也实属气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想再闹脾气,也闹不出来了。
何况,与这种人无需浪费口舌。
苏夕拿着一小包行李,拉住苏母,“母亲,我们走。”
苏母站着没动,看着远处的容靖安,后者立刻敲了敲手中的手杖,“苏小姐,你母女二人初来乍到,寒冬腊月的,出去又能去哪里?”
苏夕还未开口,苏母便道:“实不相瞒,现在也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北地没有亲戚,我母女二人实在无处可去。”
“母亲!”苏夕跺跺脚。
“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园中小楼,二位便安心在容家住上一段时间可好?”容靖安叫了小厮,拦住去路。
“这……”苏母偏头看着脸色苍白,一脸拒绝的苏夕。
容修聿见苏夕不说话,笑了笑,“苏小姐,可还是在恼羞成怒?”
“我们虽不能做亲家,可朋友还是做得的。”容靖安对苏母点点头,又着人接过苏夕手中的小包袱,“来人,带两位贵客去小憩。”
苏夕冷静下来,虽然她心里不开心,可是事已如此,她现在赌气出去,在锦城又人生地不熟的,何不借容家之地安顿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