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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帝看了一圈,“说吧,现在什么情况?”
大理寺卿上前将情况讲了一遍,又是命案又是贪墨,这事可是不小。
但就是这薛金纬入朝为官多年,在人们的印象中也是忠厚的形象,一家本分,皇帝对他颇为信任,十几年政务从未出错。薛文被控告做出这样的事,若是没有实证,不是那么容易定罪的。
“陛下,这是欲加之罪啊!松岭之地所有发生的事都要算在吾儿头上?为何挑在今日,这都是有预谋的啊,陛下明鉴啊!”薛金纬声泪俱下地哭诉,像是薛文真的没干过这些事一样。
“现在的问题是,究竟哪本是真。”皇帝看了一眼那父子俩,也不是没出现过伪造账簿栽赃陷害的情况。
“陛下,可以从宿州府调出名册进行比对,这账簿绝不可能造假。”薛文信誓旦旦,他看着姜令晗这种时候他不能自乱阵脚。
只要皇帝对他们家还念着一丝旧情,这件事就不会被按死。
御史台见长官有难自然是出声维护,刑部作为平日作为和御史台、大理寺三足鼎立的存在,肯定不会帮腔,两派人吵做一团,一个吵着要去户部比对,一个吵着要查账。
这一重新对比就少则七天多则月余,这期间变数太多了。
几大丞相在此时都不说话,这趟混水不是他们好插手的,这薛家明摆的是太子的人,但是这六公主这一出也不知道是谁的意思,他们也不敢贸然。
“陛下,也许不用重新比对。”
但这时,这群人中站出了一个人——中书侍郎兼太子太傅赵定灼。
姜令晗这时才注意到赵定灼也来了,她悄悄地移开了目光。
赵定灼是她的太傅,为人严肃刻板,从不站队,他身后的赵国公也是一样,安静的在北方守边境,谁都没想到他会最后站出来保九皇子登基。
他和前世没有差别,赵国公本是武将世家,所以他在一众瘦弱或臃肿的文官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背脊挺拔,官服上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折皱,立在那里就是瞩目的焦点。
对于这个太傅,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十八岁的赵定灼刚瞒着家里中了状元直接进了中书省,后来韩丞相侄士他二十岁就顶替了太傅的位置,这人除了授课以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即使是皇子也要求严格。
姜令晗那时天资聪颖,赵定灼也愿意多教一些,那时太学院要是想讨一会假准会让姜令晗去,不说是十成十的把握,总能要来九回。
但是就在她十四岁那年即将从太学院转回宫中学习,中书令侄士,对于这个接班人选皇帝想了很久,最后和赵定灼商量了一夜最终是定了下来,但是还没有宣布。太子让她问赵定灼是谁要接班,说是要交接工作提早做打算。
“太傅,听说中书令告老还乡,接班的是不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