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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谣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但与此同时,更多的则是心疼。
清洁术在盛山宗乃是最低等的法术,可上辈子,那“云谣”只知道一味夺舍他的气运,根本没有教过他这些,甚至还让斐然盖着如此破败的被子。
“来,为师教你个法术,你一定要记好了。”
说完,云谣简单的掐了个决,那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立刻洁净万分,虽然还是有些破旧,但隐约间,被子上却带有着她身上独特的淡淡桂花香。
斐然诡异的沉默了。
犹然记得上辈子,云谣第一次教他一个法术便是最高难度的,他学的磕磕绊绊,没施展出来,就被云谣直接嘲讽他是废物,更是连饭菜都未曾让他吃。
可他那时才刚入师门,甚至连诀都没有念过。
斐然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天资愚笨,为此自卑了好久,直到后来,他杀光三界,自学成才,才知道云谣当日教他的法术有多么嗷呦难懂。
而像这种简单的清洁术,云谣可从来没有教过他。
“你记住了吗?”
云谣抹了把身上发的汗,关切的问着斐然。
斐然抿着唇,一双空洞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云谣,缓缓说道:“师尊,我曾听凡间所云,事出无常必有妖,一个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性情大变的,追其本身,定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云谣听到这话,身子猛然僵硬,冷汗刷一下的就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她尬笑两声,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徒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斐然笑了,笑的爽朗万分,明明蒙着纱布可却另云谣有些毛骨悚然,“我在想,师尊是否也有一些难言之隐?”
云谣张张嘴,声音哑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严重怀疑斐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是她没有证据。
斐然讲到这里也不继续往下说了,走之前甚至贴心的帮云谣掖了下那被子,随即笑着对她道。
“刚才师尊教我的清洁术,徒儿记住了。”
“徒儿,应该永远不会忘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
云谣呆愣愣的看着大魔头斐然离开的背影,磕磕巴巴的在后面说着,“你,你的被子没拿走。”
可他似乎已经离开了禅房,并没有回应她说的话。
云谣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发誓要管老家伙要一间禅房。
如果接着跟斐然共处一室,云谣发誓自己睡眠质量绝对好不了。
与此同时,距离盛山宗不远处的古水村。
乌黑的夜色笼罩在一片荒无人烟的贫瘠土地上,微微鼓起的土包上斜歪歪的插着几块木质碑,墨黑碳色用隶书歪歪扭扭表述着已逝去者的身份。
猛然间,一双手从那堆土包中快速探出,挣扎许久,最终竟然从土内爬了出来。
女孩此时衣衫褴褛,污秽的泥巴令人看不清她的容颜,只是脖颈间有着一个十分细小的黑洞,在如墨的夜中暗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