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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慢吞吞抬起头,一点点把盖在脸上的那只手拿开。
“我能笑一下吗?”宋清欢指着她渗出明显一条红印的鼻梁骨,“我不管了,我要笑了,哈哈哈哈……”
周赧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真惨一女的。”宋清欢笑得肩膀都在乱颤,“哎呦,你这明天假期就结束了,女魔头要是派你出现场你可怎么办呐,面瘫看到你这幅样子怕是都忍不住笑场。”
“回头拿粉底试试看能不能遮上吧。”周赧然叹了口气,站起来把身上的防护带脱掉,“两周之内应该没有现场要跑,季前赛二十一号才开始。”
“只能这样了。”宋清欢大概觉得自己笑得不太厚道,主动说,“粉底交给我了,上周做测评刚好拆了一套圣罗兰,遮瑕效果一级棒。”
关于粉底液这回事周赧然没办法推脱,因为她在这些方面完全小白,宋清欢本职工作就是彩妆测评,堪称专家中的战斗机,公众号经营得风生水起,每篇文章阅读量平均都在五万加,工作室最不缺的就是被女孩子奉之为本命的各种瓶瓶罐罐。她平时在用的那些彩妆和护肤品都是宋清欢不定期打包一全套塞给她,虽然她经常一盒气垫用半年,一支口红用到天荒地老就是了……
周赧然在外面请宋清欢吃了顿散伙饭,回到家里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出来,不多不少刚好装满两个行李箱。
她从大三下半年开始就和宋清欢住在一起,不知不觉一年都过去了,老妈拿拆迁款给她买的新房三个月前装修工程顺利验收,两人现在悲伤地走到了分居的岔路口。
宋清欢帮着她把两个箱子抬进后备箱,看她一眼就满脸嫌弃地撇过头:“真是不乐意跟你们这些拆二代做朋友,年纪轻轻就名下有车有房的,让我这白手起家苦苦奋斗好些年还在租房住的当代杰出青年情何以堪呐。”
周赧然被她气笑了:“我这转正后才月薪五千的还不乐意跟你这月薪五万的做朋友呢。”
宋清欢哼了声,抬手朝路边一指,凶巴巴道:“快滚!废话真多,约饭随时微信我!”
“爱你呦!”周赧然抬手给她比了个心,坐进车里点着火了,突然又想起什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那会儿被撞懵了,一直没想起来问你,攀岩馆那个漂亮哥哥我越想越觉得眼熟,你对他有印象吗?有没有可能是咱们小学同学或者谁的?”
宋清欢微微一笑:“古今中外的所有漂亮哥哥我都觉得眼熟,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周赧然无语了,一脚油门坚决地踩下去,“再、见!”
——
北衡是一座典型的没有春秋季的城市。十月初,嚣张的暑气在一场几乎贯穿整个小长假的大雨中彻底溃不成军,气温出现跳崖式骤降。
周赧然驱车行驶在“短裙与秋裤齐飞”的马路上,循着手机导航的提示往自己的新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