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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帮就是不帮,你耍赖有什么用,再说你家……“顾修竹像是想起什么,沉默了片刻,”你说你爹是谁?“
赵惜月被他的一甩手甩得在空中滚了几圈,愤愤感慨这个男的真是恶毒的可怕,还好她是鬼要不然摔断根骨头都算轻的。
“我爹……我爹是赵县令。”她有气无力坐在地上回答。
顾修竹听了她的回答眉头皱的更紧了,望着她瘫坐在地上一脸弱鸡的样子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算了,我帮你。”
赵惜月一脸不敢置信,他怎么变卦这么快,刚刚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你干嘛帮我?”
“我说了帮你还有这么多话?“顾修竹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你爹曾经对我家有恩,就算是报答他吧。“
赵惜月一骨碌爬了起来,瞬间满血复活,“道士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她想着自己反正是个鬼了还顾什么礼仪,抓着顾修竹的干净袖子擦泪表示自己的感激,一边哽咽着声音问,“那你要怎么帮我啊,现在帮吗。”
“帮你,不是现在。”顾修竹黑着脸看她擦着已经干透的泪痕,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捏了个诀,“现在是我休息的时间。”
话音刚落,赵惜月顿时感受到一阵狂风将还沉浸在感动里的她哗啦刮到门外院子里顺带哐当一声锁上屋门。
院子里是满地凉凉的月色,赵惜月还未收起脸上的感动呆坐在地上,缓了半晌她才意识到已经被他赶出屋外。这个男的,就这么残酷的对她,做鬼就没有人权了吗。
屋内,顾修竹掸尽了袖口的灰尘,刚准备休息,门外又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他这次着实有点愤怒了,高声喊,“你还要干嘛?”
“那什么,我就想告诉你,你屋子没打扫干净,屋顶上还有一窝老鼠。”赵惜月弱弱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一片寂静,随后又是一阵狂风,几个大小黑影从还未关实的窗子里飞了出来,落地后便惊恐地四处逃窜。
嗯,确认过眼神,是屋檐上活着的那家老鼠。
夏季的早晨总是来的异常早,还未及卯时,天空已经褪去夜色。这是夏日的一天中最为愉快的时刻,空气湿度刚好,带着点夏日夜晚的凉风。屋檐上筑巢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停在院子里的枯树上,歪着头盯着树梢下抱头蹲蘑菇的人。
即便昨日一天都是令人疲劳的赶路,晚上还和一个不讲道理的女鬼吵了半晌,顾修竹还是按照一贯的习惯早早起了床。
开门便看见一个半透明的女鬼抱头蹲在树下的奇异景象,他只装作没看到,照例练剑洗漱,直到他在别院洗漱回来还看到赵惜月自闭的蹲着。虽然他很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可是这个身影存在感太强,以至于无法忽略。
顾修竹走近了点,抬头透过树梢看见天空已经完全明亮,无奈的开口,“请问赵小姐您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