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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没见过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乱闯,这可是我大芦斋的地界!”童子呵斥着。
李随风笑眯眯道:“整个大梁都没人敢在我面前说,哪里是他的地盘。”
“抱歉!”另一名也差不多年岁的童子跑出来,向着李随风作揖行礼,“对不起,为谋刚进芦斋,不认识李先生,请李先生莫要见怪。”
李随风努力回想着童子的名字:“是吗?你叫什么来……为……”
“为仁,小人叫为仁。”
“哦对,做人,好好做人。”李随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家主子呢?”
“已在屋内等候多时,两位请随我来。”为仁毕恭毕敬,比起愣头青的为谋的确要懂事得多。
两人来到沐青崖住处,这芦斋并不小,如同梁都内城的小宅院,平日里的物资供给都是朝廷分配,平时也不允许外人来此侵扰,足以可见芦斋之地位。
走到门口时,他们一眼便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屋内忙碌,作为主屋,从内部的卧房,到外部的客厅,清幽雅致。
修长的沐青崖,面色清瘦,温文尔雅,他穿着一身厚实的白袍,典型的文弱书生,甚至在他的身旁,已经燃起了一只小暖炉,还未完全入冬,虽有寒意,却还不至于冷得令人颤抖,显然沐青崖十分怕冷,他此刻正看着面前的一张地图,沉默不语。
“你这个药罐子太夸张了,这什么天,就开始烧暖炉了?”李随风脱下鞋子,径直走进屋内,想也不想地就盘坐在桌边,拿起桌上的点心吃起来。
姜若兰注视着许久未见的沐青崖,沐青崖则是回过头来,对着姜若兰露出温和的笑容,姜若兰亦是报之以笑,多年情谊,尽在不言中。
“为谋,去院里跪下,明早才可起身。”沐青崖语气平淡地道,他的目光连看都没看为谋一眼。
为谋一愣,虽有不甘,却不敢说些什么,转身便走,反倒是为仁当即跪倒在地,哀求道:“先生,是为仁没有教好为谋,请先生连为仁一起责罚。”
“可以,两人一起跪,那就多跪一天一夜。”沐青崖平静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为仁。
为仁惊讶地抬起头,颇为纠结,姜若兰在旁看得不由苦笑,沐青崖一贯是个严肃清寡之人,除了姜若兰与李随风,他几乎没有一个朋友,这与他的性格有极大关系。
“你要是不陪他跪,他明早也就没事儿了,你若是陪着他跪,他就要多跪一天一夜。”李随风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笑道。
“是为仁不懂事,为仁告退。”为仁满脸苦涩,与为谋一起退出客厅。
“就那愣头青的小子,还为谋呢?”李随风讥笑道。
“我要告诫的不是为谋,为谋没有做错。”沐青崖随口道。
“那是为什么?为仁做错了?”
“为仁明明知道你是谁,却没有阻止为谋,等为谋被罚之后,他又要与其一起受罚,这是收买人心。”沐青崖解释道,“这只是一点小的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