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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光媚吃了一惊。
秦朗知道她听清楚了,便只是笑着看着她,不再重复。
“为什么要这样?”光媚的脸倏地红了,早前喝葡萄酒漾起的微晕还未散,现在又多了一些娇羞。
“因为,因为,”秦朗还想以生日为借口,但觉得太单薄,于是眼珠一转,“法国有个印象派大师,叫皮埃尔·朗琴,他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一个画画的人,如果没有画过一个裸体,那他永远当不了一个大师。”
“皮埃尔·朗琴?我怎么没听说这个人?”光媚一脸狐疑,“皮埃尔,倒像法国人的名字。朗琴,朗琴,咦,不就是你秦朗反过来说吗?好啊,秦朗,你居然编瞎话来骗我!”说着,光媚挥着小手要打秦朗。
秦朗在半空中接住她的手,顺势往怀里一拉,两个人瞬间挨在了一起。
“怎么样?”秦朗轻轻地问。
光媚挣开他的手,调皮地反问道:“你说呢?”
秦朗最害怕这句话,这是同意,还是拒绝?明明是光媚拿主意,怎么变成了他?
“我觉得可以!”
“那——”光媚的语气与其说是犹豫,不如说大脑在快速地运转。
秦朗以为光媚会说“那怎么可以”,结果她轻松地说:“那好吧!”正待惊喜,光媚的话音又起:“不过,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就免谈!”
“快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秦朗很兴奋。
“在你给我画一幅裸体画之前,必须让我给你画一幅裸体画。”光媚坚定地说。
“啊?!”秦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说,法国印象派大师皮埃尔·朗琴讲:‘一个画画的人,如果没有画过一个裸体,他就永远当不了一个大师?’——我也想当大师!”光媚亦庄亦谐地看着秦朗。
秦朗被光媚的念头吓到了,这个惊吓,比他施加给光媚的,更让人猝不及防。他想过,光媚可能会断然或委婉地拒绝,或者折中地接受,比如穿着内衣让我画,但绝没有想到,她不仅接受,还想一视同仁。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交换?
“好,你不答应就算了!”光媚见他疑惑,赶紧说。
“答应,我答应!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秦朗急忙接过话,生怕机会稍纵即逝。
可话一说出口,秦朗就惶恐了。这感觉有点像给别人的画提意见,你可以随心所欲,可是,换你自己去画,别人来评,你的压力就陡然增多了。
“哪里画?不会在院子里吧?”光媚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笑。
“啊,那,进画室吧!”秦朗竟有些忐忑。
进了画室,俩人都显得局促不安。“怎么画?”还是光媚先开的口。
“速写吧,每人半小时。”秦朗一边说,一边猜着光媚的心思。
“那,快脱吧!还站着干嘛?”光媚还是看热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