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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兰娘听了这话,心里也是着急的,道,“那......那我回去让我二哥打探一下。”。
说着话,她也坐不住了,便要家去,曲夏芳忙把她的钱袋子还给傅兰娘,道,“兰娘,我还没到那地步呢,而且我现在卖肥肠,也能养家了,你的私房你留着,我真有需要的时候,再向你开口。”。
傅兰娘听她这么说,这才把钱收下了。
临出门事,傅兰娘想起什么,又道,“对了,芳儿,你是不是好久没去赵家了?”。
“是没去,怎么了?”。
傅兰娘便道,“我开始看见你堂姐曲婉莹和赵大郎两人......举止有些过分亲密了,曲婉莹竟拿了手帕儿给赵大郎擦嘴巴呢,芳儿,你可得上心一点。”。
“行,我知道了。”。
傅兰娘见她听进去了,这才急匆匆家去了。
而另外一边,曲夏芳想起那个男人,却露出了一丝苦笑。
女人的烦恼,多半因男人和贫穷而起。
而前世,因没觉醒记忆,她和普通的村女并无区别,这也导致她的思想,早已被男权社会制定的礼教所奴役。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像一头老黄牛一样,总是埋头苦干活计,以吃得最少,干得最多为荣。
赚来的钱财,除了养着家里几个弟弟,便是拿去补贴未婚夫赵大郎了,却没有一丁点钱财花到她的头上。
但是,到了最后,赵大郎还是娶了曲夏芳的堂姐曲婉莹,至于曲夏芳送去的那些补贴赵家的物资,肯定一件都不会退的。
想到这里,曲夏芳心里又是苦笑。
原来,早在这么早以前,他们两人就已经暗度陈仓了!
第二日是送大弟去榆城做学徒的日子,也是分支的二房曲三叔去酒楼做跑堂的日子。
在边境这种地方,要想谋一份活计当真不容易,大部分的贫民都只能去做旷工,然后过几年死在矿场;要么就去跑商,被马匪或者凶悍残忍的辽人,直接杀死在黄沙漫漫的原野。
能够在内城找到一份活计,那是非常让人羡慕的活计了。
曲三叔家里有驴车,便有曲二叔驾驶着驴车去送弟弟和侄子曲大弟。
曲夏芳刚好想进城买猪下水,便也提早和曲三叔说了一句,打算一起搭曲家的车子上城里去。
曲夏芳朝着驴车走过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同村的赵婆子,赵婆子长着一张苦瓜脸,是一个带着愁苦之相,脸色蜡黄的中年女人,见了曲夏芳,赵婆子挤出一丝笑容,道,“夏芳,怎的这么久没来大娘家里了?大郎每日都念叨你呢!”。
在前世,曲夏芳要是听见这样的话,那肯定会乐得找不着北了,虽然赵大郎是她的未婚夫,但其实一直不大看得上曲夏芳家里。
这门亲事是在一年以前定下的,当时曲夏芳的父亲去了矿里干活,家里也算是村里的富户了,而赵大郎虽然是读书人,但是其父早就被辽人杀死了,剩下孤儿寡母勉强度日,在打饥荒的市节,险些就被直接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