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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雀看到他却如看到鬼魅,惊叫一声,一把将花扔了老远,转身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海宴青没想到会吓到了她,连忙追了过去,“姑娘你怎么了?”
风灵雀一边捂住自己的脖子一边后退,仿佛被吓破了胆,“你......你们燕北人凶残又可恶,还欺负人,我讨厌你们!”
海宴青听到讨厌两个字,脸上的笑意都淡了几分,是啊,他们可不就是令人厌恶的,如狼似虎的侵略者么。燕北和中原两族矛盾积怨已深,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
被人讨厌,也是应该的。
他抬眼见风灵雀还捂着脖子,想起上次覃燕台伤了她,转而温和道,“我只是看到姑娘,想问一下你的伤怎么样了?”
风灵雀委屈巴巴的拿开手,就看到被鞭子卷过的地方还是红肿一片,虽然消淡了些,可因为她皮肤太白太嫩,仍留有触目惊心的红色印痕。
“不知怎么,抹了药膏也消不掉。”风灵雀可怜兮兮的低着头,不小心露出了精心保养过的伤口。
“试试我这个吧。”海宴青将袖袋中的小盒子递给了她。
风灵雀抬眼看了看他,见他眉目温和,眼神柔软,并不像覃燕台那样穷凶极恶,大了些胆子,缓缓抬了手接了过来。
拿在手里小心的摩挲着,又看他一眼道,“我刚才说错了,其实......你们燕北人也不是个个都是坏的,你......是好的......就只有那个人是坏的!”
海宴青见她收了东西,轻笑一声,低头问,“还不知姑娘芳名?”
终于问到名字了!
海宴青太高,风灵雀愉快的抬起脸,笑容灿烂迎上他的目光,“我是赵玉灵,我记得你,你是海宴青!”
“我家住状元街八号胡同,赵普员外家!”
所以说,她能那么顺利的破除海宴青的戒备,居然还得感谢覃燕台的从中作梗呢。
不过她也只见过覃燕台那一次,此后都以讨厌那个坏人为由,避开与他见面,免得自己一时按捺不住体内沸腾的热血,抽出短剑跟他干一架。
或者一时不察,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总之,那是个敬而远之,能避则避的主。
风灵雀至今想起那个人都还有些胆寒,提起笔,在覃燕台的肖像旁写上一个大大的避字。
风灵雀将在大栗获取的种种信息与祖母细细说了一遍,祝氏年轻时曾是叱咤风云的女将军,如今老了,仍然精神矍铄,时常在府里和她们父子三人推演计算,出谋划策,往往能出奇招。
她细细的听着,亦忍不住感叹出声,“都道是燕北崛起,这呼和汗王的一双儿子果真人物。”如今燕北能人辈出,草原三杰名头响彻大江南北,令人闻风丧胆,反观他们南凉,武将人才凋零,能与之一较高下的,除了自家这几个老的少的,还真想不到什么人来。祝氏在心里叹了口气,爱怜地拂了拂风灵雀鬓间的碎发,可她家这个毕竟只是个姑娘,风凌铎尚且年幼单纯,若真有那一天,她简直不能想象,该拿什么去阻挡那些燕北铁骑的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