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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昼雪下颚像是要断掉了一般,强忍着痛道:“你宁王岂会怕一个将军府,只不过要是我死了也是因为南氏而死,虽然我看不起你毕竟是圣上赐婚,我死了你以为南氏会很好过?你不怕将军府,呵,难道你也不怕皇上吗?”面对着付恒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虽然花昼雪不知道这是怎么样一个朝代,但她电视上、小说里看得多了去了,无非是这样一番利益纠葛。她猛地侧头,把自己下巴从付恒手里挣脱,顿时一声清脆的骨骼响,下巴脱臼了,她说话都在抽气,仍旧是笑着,朗朗乾坤正气凛然,话语声毫不避讳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连这个王爷都不怕的话,莫不是王爷要造反?!”
付恒顿了半晌,缓缓道:“好一张利嘴。来人,给本王掌嘴二十。”
“王爷!”星辰伏地祈求,“求王爷饶了小姐吧!奴婢愿意、奴婢愿意代替小姐受罚,都是奴婢不好,南夫人的伤也是奴婢造成的!”
付恒一脚把星辰踢开,嫌脏地在她衣裳上擦靴,道:“你是什么东西。掌嘴三十。”
“王爷!”
“四十!”
星辰再也不敢求情。眼睁睁看着两位王府里的老嬷嬷上前,一人蹲花昼雪一边。第一巴掌下来的时候,花昼雪就被扇得晕头转向。一连几巴掌下来,她发丝散乱不堪,两边脸肿得老高,嘴角也破了渗出了血丝。
星辰哭得十分凄厉。
“啐。”花昼雪若无其事地吐了一口污血,声弱气喘道,“莫哭,哭丧的话,还早了点……”
整整四十巴掌下来,花昼雪都已经无法清晰地思考了,趴在地上星辰唤了她很久她才勉强地应了一声。
付恒冷眼看着这一切,还不解气,又清冷道:“宁王妃花氏,凶悍善妒,屡屡迫害南夫人。今以家法伺候,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两名家丁架住了花昼雪,准备行刑。星辰被丫鬟拽着,死活不得近身。行刑前,花昼雪忽然清醒了过来,抬起头深深地望着付恒,消瘦尖细的下巴有些扭曲,双颊红肿可怖,唯有剩下那双清透的眼眸,还有些微的光亮,仿佛能够洗净一切污浊和不堪。
她轻轻道:“家法,什么家法?”
付恒回看着她:“本王就是家法。”
杖责时,一道一道闷闷的木棍声敲打在花昼雪的身上,花昼雪手指弯曲着死死扣着地面,形容痛苦至极却愣是不叫出一声。
一口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地板上格外夺目,花昼雪晕过去前用奄奄一息的声音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从来都不会问我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认定是我的错……真的是你有多爱她就有多恨我么……”
付恒广袖中的手冷不防抖了一下,他心中一沉,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三十仗还没打完,最终付恒摆手让停下。花昼雪已经连动弹一下都不能,腰背上、屁股上都是模模糊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