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双手握住季文渊的手臂，歪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认真问道：“你，你是真的......不行了......吗？”
她话说得结结巴巴，声音里都带出紧张。
季文渊白了她一眼，“不是正和你心意。”
“我没这么想过！你不要诬赖我！”
方璐急着解释，她说完见季文渊没有理她，直接转头走了，她又赶紧跟过去，劝解道：“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可能就是暂时性的，过几天就好了，你不要自暴自弃，要相信现代医学的进步。”
季文渊脚步一顿，回过头，照着她的额头“咚”地弹了一个脑瓜崩，“还嫌不够丢人。”
方璐吃疼地按住头，嘴还继续说着，“看病有什么丢人的！怎么能讳疾忌医！走，我带你——”
“你闭嘴。”
季文渊冷冷警告了一句，脸上已经显出了明显的不耐烦。
方璐知道这件事太伤他的自尊。
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不行了”这种事。
何况是那么骄傲的他。
她忽然满心内疚，虽然她要跟他离婚了，可是也没想过要伤害他。
这让他以后怎么办，这种耻辱传出去会让他颜面扫地。
方璐神色纠结，看到他上了楼，她犹豫着也跟了上去。
她本想来劝劝他，明天跟她去医院，结果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季文渊勾住脖子，圈着进了浴室。
方璐叫唤了声，“哎！你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季文渊回手把浴室门一关，“我又不行，你怕什么。”
方璐闻言，心口一酸。
她安慰地拍了拍季文渊的肩，“放心，凭你的钱，还会有女人肯嫁给你的！”
季文渊缓缓地转过头，斜睨着她，“你还想跑？”
方璐呵呵干笑两声，“我留着也没用，你也不能干吗。你快把那姓宋的娶回来，还能给你留个季家的种。”
季文渊听她满口胡言，揪着她的脸蛋往两边扯，“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的嘴撕烂。”
方璐发出“唔唔唔”的闷叫，费力地拉扯开季文渊的手，她才故意气他道：“你盼了四年的白月光怀了别人的崽，你还得陪着产检，认干儿子，你脑袋上都绿的发光了！”
季文渊脸色一沉，拽过来花洒喷头，“噗”一下朝方璐脑袋上呲去。
猛烈地水流吓了她一激灵，身上的衣服瞬间湿透。
方璐委屈地瘪起嘴，手在眼睛上胡乱地抹着。
季文渊不悦地一把把她捞过来，手脚麻利地把她扒光，接着脱光自己的衣服，抱着她一起冲澡。
可很快他就后悔了。
方璐贴在他身边，瞬间让他身上跟点了火一样。
季文渊咽了咽口水，手掐在大腿上。
方璐不知所以，她洗好自己后，就盯着他发呆。
季文渊掐着自己大腿的手更加用力，不用看，他都知道腿被他掐青了。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背起《摩根财团》，可平日里过目不忘的脑子，现在背完书名，连作者都想不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