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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百姓也都忍不住愤慨起来。
“什么父亲,怕不是仇人才如此凉薄冷血!”
众人议论得热烈,谁也没发现刚好堵住了一辆要路过的马车。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主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前面怎么了?”
“侯爷,好像是陆小姐被陆家人刁难了!”
西舟小心翼翼道,“遇上也是缘分,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自从船上安排的探子传回陆婧冉那番关于侯爷斩匪的话后,西舟这些跟随侯爷同样被人诋毁的下属便喜欢极了这陆小姐。
她理解他们侯爷!
她还理解他们这些小小的兵卒!
她就是最好的陆小姐!
沈允晟冷淡睨了他一眼,西舟背脊生寒怂得飞快,“那属下这就去清道。”
“不必。”
沈允晟的视线越过人群,正好看到那系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乌灵双眼的人,而后,目光落在镇国公府那御赐的匾额上,眸底幽深。
陆婧冉只察觉有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过,刚要看去,就听陆玉惜哽咽,“三妹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多年不见你,想与你开个玩笑好亲近些,你怎么会样想我,在你眼里,二姐姐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之人吗?”
陆玉惜泪珠儿颤颤,她本就生的柔美,此刻更加招人疼惜。
围观人群里当即不少人责怪起陆婧冉小人之心起来!
舒平郡主气得胸闷。
陆婧冉惶惶问,“二姐姐和爹爹当真没有怪我吗?”
“当然了,我们血脉相连,疼你还来不及,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怎么会舍得怪你呢?”
这话真是听得人熨帖不已,愈发衬托得陆婧冉多不懂事。
陆婧冉垂着眼睫,轻轻说,“那就好,我自小在边塞长大,李大花母子稍有不顺心便打我骂我不给饭吃,我初回京,下意识把爹爹和二姐姐也当成他们一样的人了。”
这话一出,正好一阵寒风吹过,吹起陆婧冉的衣袖,露出那细细手腕上布满的狰狞旧伤,仿佛在嘲笑陆玉惜那句‘血脉相连’。
既是血脉相连,凭什么陆玉惜这个外室女都能锦衣玉食,富贵满身,而陆婧冉这嫡女却为了口饭而被人虐打?
血脉相连,多么可笑的四个字!
舒平郡主的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抓着她的手臂,“怎么养了一个多月,还这么严重?”
“以前受了伤,没有药可用,所以才留了这些疤。”
其实陆婧冉有办法祛除这些疤,但她故意没用,这些疤就是打在镇国公府脸上的巴掌,她为何要祛?
舒平郡主冷笑盯着陆玉惜,“听闻陆二小姐去年不过是擦破块皮,镇国公又是找太医又是求御赐金疮药,价值千金的人参燕窝流水似的送进屋里,而阿冉连要一点伤药都是奢求,你是怎么说得出你们‘血脉相连’这四个字的!”
“她们到底谁是嫡女啊?”
“当然是三小姐了,只不过三小姐过得连狗都不如,陆二小姐这外室女倒成了镇国公府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