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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渐行渐近一个来人。那是一个女子,她也不像一个闯荡之人,没有任何利器,没有包囊行李,连穿在身上的一层薄薄衣衫也是破烂不齐的。她长长的发披散着,发梢上结了细细的冰渣,在风中僵硬的舞动着。赤脚行来未着鞋袜,走过之处留下深深的鲜红脚印,四周不断围绕着一群一群的饥兽,啃咬着她的脚趾。
突然,风雪逆向散开,被剑气劈开,回来的寒气吓得饥兽四散逃开。她终于动了一下僵直的身子,回身望去。持剑之人一身秀雅的白衣,典雅大方,直直向她逼来,所过之处似屡平地。
寒冷的银剑在她面前停下,剑锋直指她的心口处,持剑之人眼中一闪而过不舍,下一刻却异常狠厉,剑锋一转刺进她心口处。鲜血从她的体内不断流出,洒在洁白的雪地上绽开一朵又一朵梅花,殷红一片。
她重重的倒在被殷红的雪地上,看着那个人远去,直到风雪将那个人的身影淹没,她才闭上眼睛,凄苦一笑,小声吐出两个字——“白妙。”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所有死亡带给她的痛苦。
她不更会忘记那个人,要她死……
所有曾经的一切,会在那一天结束。
这更像一场噩梦,他无法忘记那双狠厉的眼睛,像极了那个人的绝情……
她终是从梦中清醒过来,她感觉刚才的梦就像是眼前刚刚发生的,活生生的一样。她从床上起身来,穿上如血般妖娆的红衣,走出房门,此时天已大亮,房外不是皑皑白雪,是一片和暖晴光。
阳光映着她半边精致绝美的侧面。剪水眸,细长眉,丹唇微呡,肤若脂玉。另半张脸蜿蜒而下的一道伤疤,狰狞地撕碎着阳光下的美好。
她进来小茅屋时,正见一个白发鹤颜的老者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不由皱起眉来。
老者抬起头,看着从门外来的女子,笑道:“丫头,下次进门前打声招呼也好的。你这样不着声的,白日里顶着伤疤到处走,我也吃不消的。”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一边,青丝温顺的贴在她的脸侧,漂亮的眉仍轻轻皱着,显出些许不悦。
“哎呀呀,莫不是又做恶梦了?看看这样子,啧啧……”老者放下手中的物什,见她不说话,闷闷的又说,“早知你这样子我便不救你了,若生烟那丫头还在也不愿你如此。罢了,还是长天丫头有趣些,你要不醒我的一身内力不白费了,想起我心疼啊……”他立刻又捧心跳脚的吼道“你这丫头是我的克星啊……”
“你可以出去了。”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脸上凝气丝丝冷意和暴躁,“知不知道,你很烦!”
“我选择多留一会……”还未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直直扫出房中,房子的门也随着紧紧关上。
这……这是第几次了??她每每做过噩梦后倒霉的总是他啊……他无奈的拍拍身上的土起身来,转身便见一个鹅黄衫子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