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沈衡澈指尖夹着一根烟，眉眼间带着疏离和烦躁：“行了。”
那些人却还在打趣他：“那小助理那么崇拜沈哥你，想收了也就收了呗，联姻而已，不过就是面子上过得去。”
姜昭颜后背一凉。
她踉跄后退，却撞到了一个人。
回头正想道歉，就看见一个娇小的女人站在身后，身上披着沈衡澈的西装外套，手里拿了两盒特供的烟和沈衡澈的车钥匙。
“您......是沈夫人？”
她也听见了包厢里那些打趣，拿着烟局促看着姜昭颜解释：“夫人，我，我对总裁真的只有崇拜，总裁看我是新人挺照顾我的，我们绝对没什么超过工作的关系......”
包厢里的众人这才看见姜昭颜。
说话那个是沈衡澈的发小，也是京市挺有名的一个公子哥，眼下很是下不来台：“嫂，嫂子，您怎么来了？”
姜昭颜冲他扯了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是我来的不巧，打搅了你们的雅兴？”
她看着包厢中那些人，心脏似乎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紧。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莫晴雪更是低着头眼圈泛红，一副觉得自己闯了祸的局促模样。
沈衡澈抬头，面无表情看着她：“你过来做什么？”
姜昭颜攥紧了拳，不想在这里就彻底撕破脸皮。
“我来接你回家。”
她忍着声音里的颤意，语气若无其事：“你答应我今天要早回家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沈衡澈崩着薄唇，语气冷漠：“姜昭颜，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那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在姜昭颜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包厢里的众人表情又有点古怪。
一旁的莫晴雪攥着衣角开口，声音有些许局促：“沈，沈总，时候是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衡澈看她一眼，这才点点头，拿起车钥匙走向门口。
莫晴雪赶忙低着头紧跟上去。
姜昭颜看着两人的背影，恍惚觉得心脏一疼。
明明她才是沈夫人，可她想叫他回家，竟然不如他的助理一句话？！
两人已经并肩走向了电梯，莫晴雪身材娇小，跟在高大的沈衡澈身边，竟然显得格外登对，而她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刺眼的画面是那么熟悉。
不，不对！
莫晴雪，不是梦中的那个女人吗？
梦中沈衡澈为了莫晴雪将她扔下一次又一次，为了莫晴雪再三推翻自己的底线......
姜昭颜紧绷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别去想那个古怪的梦，面无表情跟着他们走出去。
沈衡澈坐到副驾，声音疏冷：“先去成南路的青年公寓，送小莫回去。”
那语气理所应当，就好像她只是个司机。
莫晴雪犹豫了一下，也拉开车门坐到后座，细声细气开口：“谢谢夫人。”
姜昭颜无声扯唇，头一次开口忤逆沈衡澈：“抱歉莫小姐，我们不顺利，请你下车。”
